郭盈月這個狀態,田朝陽是真沒見過。猶如一隻盛怒的母老虎,恐怖如斯。
馬洪滿聽出她言語中的威脅,心中也是一哆嗦。他如今是什麼都不怕,甚至不擔心羅冰.楊濟同聯手打擊自己。但是他害怕自己那些錢權內幕交易曝光,這些事一旦抖露出去,頭上的官帽被摘了不說,下半輩子也就有了個新工作,縫紉機工。
他看著這美若天仙的小姨子,心中是又悔又恨。後悔當年為什麼讓她幫自己主持那些交易,現在好了還讓人家拿住了死穴。
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兒把她收了,早日收入房中,那就是夫妻同體,也不至於有現在這種尷尬又痛苦的局麵。
自己養的鳥,現在可好,籠子鳥全飛。飛也就飛了,這還回來刀自己一口。
“你,你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簡直是胡鬨,我也就是看在你姐的麵子上,不然的話,哼”
這家夥裝模作樣的數落郭盈月兩句,袖子一甩,裝模作樣的轉身就走。
馬洪滿現在也隻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他可不敢再刺激郭盈月,萬一她口不擇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羅冰聽了就算了,不去調查,自己的臉麵也算是掉腳麵上了。
現在他最明智的就是一個字,跑!至於什麼案子不案子,拉倒吧!也隻能是不了了之,為了整死田朝陽,再讓自己的小姨子把自己也送進去,這買賣明顯的是賠本兒。
羅冰見馬洪滿被郭盈月罵了一通,落荒而逃,也是大跌眼鏡。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當然心中也明白,田朝陽的事算拉倒了。
田朝陽看向郭盈月的目光是模模糊糊,因為眼中有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而下一句就是未到傷心處。田朝陽這裡可不是傷心,是心中的感激和愛意。
他沒想到郭盈月為了保護自己,完全不顧及自己是否會被牽連,完全不顧及是否會被馬紅滿報複,甚至不顧及外人的看法,隻想保全自己,
人生得此紅顏,又有何求?
胡南中眼看著自己的主子溜了,知道自己也得趕緊認慫,田朝陽索賄的案子就算拉倒了。再折騰下去,就成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咳咳嗯”,故意的清了清嗓子,道:羅書記,看來這個案子純屬是誣陷,我現在就回去把案子撤了,是我們紀委誤會了田主任,書記,您先忙著!話說完,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站住”!
羅冰冷聲喝了一句,馬洪滿溜得快,走就走了,再讓你跑了,那不是便宜你們了。
胡南中身形站定,努力的在臉上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回過身來,訕訕道:書記,還有事啊?
“這封舉報信是匿名的,我就不說了。信上的日期是兩個多月以前的,你們為什麼現在才展開調查。”
“再有一點,為什麼明知那套房屋的來源,你們又定性為田朝陽向人索賄。你們紀委就是這麼辦案子的”?
羅冰冷酷的質問道,她當然明白,是馬洪滿授意呂世雄故意誣陷田朝陽,跟紀委的人沒有太大的關係。但現在馬洪滿不認賬,跑了。那正好,這黑鍋就落在了胡南中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