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元也是老油子了,沒兩把刷子哪能乾得了人大辦的這個主任。很快就鎮定下來,不服氣的嚷道羅冰是不是整人了?我捏造什麼了?我誣陷誰了?我隻是向上級部門反映事實情況!
“老爺子,收,收。”
他連個馬前卒都算不上,田朝陽也懶得跟他較真。冷冷的笑了笑,稍稍緩和點道那你跟我說說,書記整誰了?
王元想都沒想,張口就來交通局的局長賀長路啊!這不就是個活生生被整個例子!人家乾啥了?不就是因為吃飯停車跟羅冰發生了點小矛盾嘛,就因為這個給人規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打擊報複,故意整人,這是什麼?這事兒總不是我捏造的吧?
“老同誌,你可不能聽風就是雨啊?我這一聽就知道你是讓人給糊弄了,讓人把你賣了,你還給人數錢呢”。
田朝陽奚落他兩句,正色說道賀長路,違規使用超標辦公室,私下接受項目承包商的吃請!他喝的還是花酒,……
田朝陽還特意問了他一句喝花酒的意思,明白吧?就是那個……啊!
老頭點點頭,田朝陽接著說吃了喝了,玩兒了,縣裡那些道路豆腐渣工程,他也就全部通過驗收了。而且跟自己的辦公室主任不清不楚,關係極其曖昧。這些是我親眼所見,且證據確鑿。
用手點指人是不禮貌的,尤其是點指歲數比自己大的。田朝陽卻指著他的鼻子問你說說,書記,這是故意整人嗎?
王元啞巴了,他之前可不知道賀長路身上有這麼多問題,這老領導他也沒說呀?
田朝陽瞪著他指著他王主任,我真想問問你?這些情況你了解嗎?你若是不了解,你憑什麼幫他喊冤叫屈?跑到市委去汙蔑羅書記!你若是了解這些內情,你又是安了顆什麼心?
王元咕得兒就坐沙發上,搖著頭說這這這些情況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這情況,借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呀!唉,我……我這也不是聽人說麼,賀長路被羅冰整得老慘了,其實人是無辜的……
“你說你都這個歲數了,說個話還能說不清楚?”
田朝陽直接打斷他你這也聽人說,那也聽人說。你聽誰說的呀?這個人讓你去乾什麼?
王元臉色難看的,在那兒犯猶豫。
田朝陽嘿嘿一笑道韋海軍都下去了,你也退了。你還怕他個雞毛啊!說起來我都替你來氣,你為什麼寧怕他報複?不怕書記追責,法律的嚴懲!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
“啊!你怎麼知道我是聽韋海軍說的”。
田朝陽笑道你這不廢話嗎?來之前我不得做足了功課呀!我還知道,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帶的頭,搞的串聯,忽悠你們去市委告的狀!
王老頭尷尬的道你都知道了,你還跑來問我乾什麼?
“彆說沒用的,現在把他找你的經過原原本本的都給我交代出來”。
田朝陽說著話,掏出個錄音筆說。
王元歎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學了一遍。話說,老頭咬死口就是不說,田朝陽真能把他送進去嗎?唉,不可能的。
田朝陽對著老頭看似凶巴巴,又是指又是喊。貌似像個混蛋,其實啊,挺尊重。老頭把事情給他學出來,一是因為他知道,二也就是看在田朝陽對他的這一份敬重上。
喊的凶罵的凶,其實有時候還真就是為你好。不過這種事分場合,分地點分事,要當事人自己體會。
“那他有沒有說是誰讓他這麼乾的?”王元說完後,田朝陽問了一句。
“沒有,我一直以為是他自己的意思。怎麼?他是受人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