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平一個大男,說話卻像六月的天,一會一個樣。
商小軍低低地笑,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真的好差勁啊。
為什麼要跟這些人費那麼多口舌呢,按他以往的做事習慣,這種情況下他早就不耐煩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講道理啊。
他今天的行為,很奇怪。
商小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站在旁邊的杜娟。
有些人在意之後就開始有顧慮了。
杜娟根本沒管杜九平,此時目光死死鎖著馬麗珍。
“嫂子,上個月初,到舞廳裡找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馬麗珍得意的神情一僵,警惕地看著杜娟,“你想說什麼?你覺得那能是誰?一個來這邊調研的同學而已。杜娟,你不會是想往我身上潑臟水吧?”
看,馬麗珍這人多奸詐,被人撞見有野男人過來找她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為自己辯解。
這樣的對手,若不是重生,很難抓到她的把柄吧。
杜娟笑,“嫂子,我就是順口問問,你彆緊張。同學就同學吧,等他下次再來,我就過去打個招呼,再跟他說說張峰兄弟的事,看他還會不會給你養……”兒子。
沒錯,杜娟的小侄兒,向山花疼得像眼珠子似的大孫子,並不是馬麗珍跟杜耀金生的,而是外麵那個野男人的種。
馬麗珍雖然來到了這裡,但跟省城那個男人並沒有斷,而且她還在這邊找了兩個小年輕,目前三個情夫,忙得不可開交。
省城那男人收入不錯,每個月都會過來跟馬麗珍見麵。
不然以馬麗珍的那份收入,她還做不到像如今這樣穿金戴銀。
杜娟要揭發她,毀了她那份傲氣跟虛榮心。
她也要讓這人嘗嘗被人背後指點的滋味。
杜娟若有所指的一席話眼看就要說完了,馬麗珍卻突然捂著耳朵尖叫了起來。
“杜娟,彆說了,彆再胡說八道了,你要結婚是不是?你要戶口本是不是?我給你,我給你!!!”
馬麗珍一瞬間就發瘋了,她胸膛起伏不定,整張臉氣得通紅。
她怎麼知道這些?
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馬麗珍內心震動,狼狽得不行。
她喘著粗氣,一步步向杜娟靠近。
真的,真的好想撕爛她這一張嘴啊。
可惜商小軍那個二混子在。
剛剛,隻差一點,這人就將兒子的事情說出來了。
其實馬麗珍並不怕家裡知道她在外麵有男人,反正杜耀金就是個無能的廢物,知道了又怎麼樣,他也離不開自己,離不開她這一份收入。
但兒子的事情不同。
杜家目前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要是給向山花知道了,肯定會大鬨特鬨。
這事鬨到彆人耳朵裡她也不在意,她是怕兒子受傷,怕這些事情鬨到省城那邊去。
“杜娟,你有必要跟我撕成這樣嗎?”
馬麗珍站在一步外,咬牙切齒地低聲說著。
有了今天這一出兩人徹底成仇了。
杜娟:“不然呢?繼續讓你們欺負我嗎?”
她倆本來就是仇人啊。
馬麗珍深吸了一口氣,見滿院子的人都用一種震驚跟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壓了壓心底的怒氣道:“好,你行啊。這次就當你贏了,戶口本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