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軍洗完澡回房，便見到自己原本就仄小的空間再次被擠壓。
“你確定要讓我這樣睡？”
商小軍用手比了一下，感覺平躺都有些困難，側著才能睡下。
杜娟：“試試吧，沒你想象中那麼窄，你睡覺不是喜歡抱著東西睡，剛好能抱外麵這床被子，這樣一來空間也有了。”
他將腿搭在自己身上就罷了，抱著自己腳丫子的畫麵實在難以直視。
杜娟一整天都不敢回想，總感覺心裡怪怪的，跳個不停。
商小軍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哀怨地看了杜娟一眼，躺上去了。
杜娟心說，這能怪我嗎？
誰讓你睡覺那麼不老實。
杜娟關了燈，爬到裡麵也躺下了，然後悲催地發現，彆說是商小軍，她感覺也有些睡不下了。
家裡這床其實也不算窄，可放了四床被子後，再怎麼都擠了，而且商小軍那人肩寬腿長的，腳伸直了能搭她枕頭上，不伸直，又要占位置。
這麼一弄倒是不能動了。
想到另一頭的空間比自己這邊還要緊張，杜娟側身努力將自己貼到牆壁上。
辛苦就辛苦一點吧，隻要不被他抱住就行了。
杜娟想得挺好的，睡得也算不錯，並沒有做什麼奇奇怪怪的夢，可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她驚恐地發現，她睡歪了，還用商小軍的腿當枕頭……
杜娟腦子一懵，見商小軍那邊工整規矩，自己這邊滿床淩亂，差點彈跳而起。
怎麼回事？
自己不光將中間用來隔床的被子踢到了另一頭，還，還將商小軍的腳當成了枕頭！
她睡覺有這麼不老實嗎？
杜娟不知道，因為從小到大她睡的都是隻能容下一個身子的閣樓。
不會是商小軍……
不，不是他，因為杜娟發現商小軍的腿上有水渣，那是自己的口水。
天！
杜娟咬住手差點尖叫，還好她迅速冷靜了下來，抬頭悄悄看了看另一邊，見商小軍抱著被子還在睡，稍稍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下床，也不敢在裡麵梳頭了，拿好東西就跑。
她的動作慌亂又無助。
商小軍的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兒，剛好看見杜娟像個受驚的兔子落荒而逃。
等門關上了，他將頭縮到被子裡嗤嗤地笑了起來。
那個傻瓜，真的好傻啊，一點口水就將她騙過去了。
沒錯，早上那難為情的一幕是他故意擺的。
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商小軍就醒了。
見到自己懷裡差點啃上的腳丫子，他本來想悄摸摸地放開，再將地上的被子撈起來恢複一下現場，結果見杜娟睡得像隻小豬，又打起了彆的主意。
很好，他的傻媳婦被騙過去了。
再多擺幾次，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會不會近一點。
商小軍長歎了一口氣，翻身起床。
一早上杜娟都不敢看商小軍，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就會想到起床時的情景，感覺怪羞恥的。
商小軍倒是啥事沒有，臉上掛笑，走路帶風，神采奕奕的感覺。
出院門的時候，他還問過來閂門的杜娟。
“昨晚睡得怎麼樣？我老實了沒有？”
杜娟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