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銀行門口的時候,付波就推心置腹的質問過周桂生。
“周桂生,當年你被人逼得跳進河溝,是誰推你上來的你忘了嗎?你家裡收購糧食的生意是誰幫你搶回來的你都不記得了嗎?你會成為最大的股東,是誰讓的股份出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翻臉就不認人了是吧?”
付波狠狠罵了他一通,同時也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不要被虛榮蒙蔽了雙眼。
結果,周桂生隻是笑了笑說:“付波,彆搞錯了,我的股份是買來的,不是軍哥白送的。一個要賣,一個要買,真金白銀的交易,這樣也被你說成忘恩負義,那我也無話可說。
兄弟們,今天晚上六點,金城歌舞廳金尊房,要來的就來,不來我也不強求……”
最終周桂生帶走了三個人。
商小軍說:“他們不來就不來吧。我們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那麼長,提前看清那些人也是好事,省得到時被人背後捅了刀子也不知道咋回事。”
商小軍拍了一下手,將胡東介紹給了大家。
以後這也是咱們的兄弟了,年齡是小了點,不過小夥兒辦事還是很牢靠的。
胡東激動得臉泛紅,挨著跟各位哥打招呼,他終於混到這個圈子來了。
商小軍讓服務員過來點了菜,上了一箱汽水。
之後去到付波旁邊勸他,“為那些人生氣不值得。彆衝動,運輸隊裡的股份除了周桂生就是你最多了。聽哥的,帶著兄弟們在裡麵好好乾著,誰還能跟錢過不去。你要是走了,對人家來說才是正中下懷。”
付波真的不想跟那些惡心的家夥一起共事了,可看著商小軍黑沉的雙眼,他突然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說:“好,我聽哥的。”
沒喝酒,一行人也散得早,八點多就結賬了。
今晚之後商小軍跟周桂生算是各走各路分崩離析了。
大家嘴上雖然罵罵咧咧,心裡其實挺難受的。
周桂生那幾人,到底將這些年的兄弟情義給負了。
心裡這麼鬱悶著,幾人來到樓下,卻意外地,又見到周桂生了。
這人居然來了,騎著一輛黑亮的大摩托,手裡還提了一個大蛋糕。
原本對周桂生還抱著點希望的人見他趕過來還挺開心的,可看清楚他屁股
付波指著他怒問:“周桂生,你真的要這麼惡心人嗎?”
周桂生騎的那輛車比一般的車要大,一看就是市麵上少見的高檔貨,或是找人改裝過的。
是個男人都想要一輛好車這無可厚非,可他騎的這輛,是當初商小軍為了湊錢弄運輸隊賣出去的那輛車啊!
這個年代自行車已經不是啥稀罕物了,摩托車才是拉風的存在。
當初軍哥騎著這輛車在城裡跑了一圈,那是將一幫子年輕小夥羨慕得都要哭了。
周桂生手頭有錢不知道用來買股份,非要跑到銀行裡貸款,搞了半天是要買這輛車。
這不是故意惡心人是什麼呢!
見到付波氣得跳腳的樣子,周桂生也是不滿,“付波,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見著誰都要吼啊。”
誰特麼跟白眼狼講規矩呢,付波要衝上去,被商小軍拉住。
“彆亂來。”
商小軍一個眼神遞上去,付波就不衝了,但是特彆委屈。
“軍哥……”
用得著這樣麼,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顧什麼情義,就特麼該揍死他。
商小軍走上前去問周桂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