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這個問題杜娟在報案之前就想過了。
上一世那些人在外逍遙快活了三年多,直到商小軍出獄才一步步被報複了回去。
三年時間,案子已經定性,連作為受害人之一的自己都死了。
商小軍就算想走法律這條路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吧。
當然,那時候的他也不可能那麼溫柔。
那幾年,圍繞在他身邊的腥風血雨涉及到了很多人。
參與過那次事件者,死的死,瘋的瘋,殘的殘,就連那個姓周的老板也被推下樓,死在了地基裡。
剛開始,看著那些害過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杜娟還挺暢快的。
可當商小軍的臉越發陰沉,手上沾了血,有人命債了,比自己更像一個阿飄時,杜娟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法製社會,想要報仇,還是不能那麼粗暴啊。
將彆人加在你身上的惡毒雙倍還回去就行了,有時看著人家活得辛苦也是一種享受。
馬麗珍的結局杜娟已經為她書寫好了。
可是那個叫周桂生的,還有杜燕琴,目前杜娟就真的沒有什麼法子能報複到他們。
上一世商小軍架空了周桂生的運輸隊後,那人直接被活埋了,為此還牽連到了那個叫付波的,被判了過失殺人,進去了八年。
而杜燕琴,因為已經結婚,又是杜四海的孫女,商小軍忍了幾年,等杜四海去世之後才動的手。
現在,突然之間讓杜娟想個法子幫劉警官破案,或是報複回去,她腦子還沒有聰明到那個程度,暫時還想不出來。
所以此時麵對商小軍的問題,她默了默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說不定那些人自己會走向滅亡呢。
嗬……
商小軍要是知道杜娟心裡的想法,估計得送她十個傻字。
自取滅亡這種事,也是在有心人的設計下才會實現。
商小軍抱著雙臂靠在書桌邊緣,他看向正在往書桌裡放賬本的杜娟,低聲問道:“下午我媽是不是跟你說了我小時候那些事?”
杜娟手一頓,之後笑道:“是說了一些。”
商小軍:“害怕嗎?”
杜娟抬頭看著他,“害怕什麼?你跺人手指的事?還是你小舅被水衝走那件事?嗨,媽都跟我說清楚了。你跺了你叔公的手指的確有些嚇人,不過人家都欺負到你們頭上來了,你那時小,不懂事,做得過激了一些,這些我都理解。
至於你小舅,都是邱元鳳胡說八道的。”
當年商蓉帶著兒子回村,也是遭受了很大的人生變故。
那時的商小軍八到九歲的樣子,已經完全知事了。
從讓人羨慕的大院小子,到無家可歸,又失去了父親,他幼小的心靈肯定受到了很大的衝擊,本來就需要關心跟關懷了,回到村裡母子倆又被那樣子欺負,不發瘋才怪。
杜娟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很懂得被人欺負的滋味。
所以,杜娟儘量將自己的語氣表現得輕鬆,她不想讓他心裡有什麼負擔,她明白的,而且那些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杜娟見商小軍定定地看著自己,繼續道:“不過現在你都二十出頭了,真有什麼事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麼衝動了。你不是一個人,還有美好的未來跟大把的時光,不能因為那些人而毀了。你說是不是?”
既然已經聊到這兒了,杜娟就想多說幾句,希望此時的大反派能夠聽勸。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