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珍是淩晨一點多走的。
這個時候歌舞廳的高峰時期已過，剩下的客人大多是喝酒跳舞，點東西的不多了。
她簡單跟兩個徒弟吩咐了一下後麵的工作，拎著她的包就出去了。
歌舞廳的上班時間雖然是淩晨四點，但馬麗珍是大師傅，提早走也不用請假，隻要後麵的工作不出問題就行。
她沒在城裡租房子，一般下班都是跟杜家慧、何青一起走，或是杜耀金過來接。
今天，顯然是不回去了。
臨走時，她還找了杜家慧跟何青帶信，她不太舒服，今晚就不回去了，去她姑姑那裡。
如果杜耀金過來接她，就跟他說一聲。
兩人自然沒意見，還關心問起馬麗珍的身體，要不要送她過去，或是去醫院什麼的。
馬麗珍說沒事，讓她們忙。
兩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不過等馬麗珍走了，杜家慧就忍不住跟何青低聲說悄悄話，“不會是那個男人來了，兩人在外麵私會吧？”
上次杜娟在杜家院子曝光了馬麗珍的醜事，經過這些天的發酵，私底下流言四起，有胡猜亂想的，也有那麼一點事實根據的。
杜家慧跟何青就在歌舞廳裡上班，消息自然比彆人靈通。
在這兒乾了大半年，兩人也是注意到了，每個月的月中左右，的確會見到一個穿著講究，夾著公文包的男人過來找她。
那麼頻繁地過來，想來馬麗珍的野男人便是那位了。
果然，一個從省城下來的女人，還是看不上他們這些小地方啊。
就是不知道當初為何會嫁給杜耀金。
那人好吃懶做，村裡的姑娘都嫌棄。
……
張峰兄弟租的房子離歌舞廳不算遠，馬麗珍沒有騎車，直接走過去的。
她從最外邊的大路過去，路燈很亮，視野也好。
一路上都很安靜，馬麗珍有時也會回頭看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過她這心裡不知道為何，總會感覺有些不安定。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可再怎麼都是要去的，不趁現在把杜娟弄到手，等到商小軍回來，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
很快，地方到了。
馬麗珍先往上望了眼，見三樓亮著紫色的燈光，便清楚那兩人正在家等自己。
這是三人約好的暗號。
馬麗珍笑了笑，上去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斜對麵的暗巷中，杜娟跟付波走了出來。
“嫂子，現在就去報警嗎？”
杜娟：“再等二十分鐘吧。”
馬麗珍那人比較注重儀式，去到應該會先洗澡再玩花樣。
付波點頭。
也是，兩個男人呢，長夜漫漫。
兩人看著時間，二十分鐘後付波就準備走了。
“嫂子，你跟我一起去吧。”
雖然付波將信得過的幾個兄弟都叫來了，還有胡東也在，可他們都去了村裡請人去了，目前隻有他跟杜娟兩個人在這兒。
把杜娟一個人留在這裡，付波有些不放心。
杜娟：“沒事，你去吧。我在這裡還能盯著點。”
杜娟說著，從旁邊的車籃子裡摸出了一把烏黑的菜刀。
付波：“……”
“那嫂子你小心些，有什麼事就大叫引人。”
杜娟點頭。
付波推著自行車從另一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