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生這邊散場,帶著杜燕琴去樓下找了個麵館吃晚飯。
周桂生要了一大海碗肉絲麵條,還要了二兩白酒,一邊吃一邊喝,等把肚子填飽了,才開口問杜燕琴,“怎麼樣?我倆的事你跟家裡說清楚了沒?”
杜燕琴攪著碗裡的麵條點頭,“我已經說過了。可你也知道,我媽對你有偏見,所以咱倆結婚的事還得等一等。”
等就等,周桂生也不急,他隻是想要一個態度。
“那沒事。你媽眼高手低,看不上我也正常。不過她是她,你是你,以後咱倆結了婚少來往就是了。”
這還沒結婚呢,就說這種話,弄得好像他倆不是結婚,是搶人一樣。
杜燕琴暗中咬牙,裝模作樣地點頭道:“這我也知道。桂生,昨天你鬨了那一場,我的名聲已經沒了,就算不跟著你後半輩子也完了,沒有誰會無條件娶一個毀了名聲的女人進門。
所以……”
杜燕琴戳著碗裡的麵條看向正在冷笑的周桂生,“我決定了,以後不多想了,好好跟你過。處對象沒問題,結婚也可能。隻是我希望你以後能正兒八經過日子,對我能好點,少玩點牌,把這個毛病戒掉,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事業上。”
杜燕琴又是擔心,又是麵含情意地看著周桂生,一副真心實意想跟他過日子的模樣。
剛開始周桂生聽聞杜燕琴說他將她的名聲毀了,還冷笑來著。
結果杜燕琴話峰一轉,又說要跟他好,倒是將周桂生弄懵了。
他定定盯著杜燕琴,“你說真的?”
杜燕琴點頭,“是啊桂生,彆賭了,好好發展一下事業吧。你現在又不是沒錢,何必為了牌桌子上那點東西,消耗自己的人生呢。”
周桂生分錢的時候也沒避著杜燕琴。
杜燕琴就早知道他跟那些人暗中在玩什麼花樣了。
就像她剛剛所說,又不是沒錢,還玩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果然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二混子,爛泥扶不上牆,骨子裡都爛了。
周桂生笑道:“你不懂。放心吧,我不會亂來。”
在牌桌子上贏錢,不是錢的問題,是高興,享受贏錢的那個過程,看著彆人掉進自己的陷阱,那種感覺很爽。
不過杜燕琴能這麼勸他,周桂生覺得,這人有點心了,都開始勸他從良了。
可他是周桂生,不是那些鑽進錢眼裡的賭鬼。
打麻將為的隻是打發時間,真要有什麼事情,他不會沉迷的。
周桂生對自己的自製力十分有信心。
杜燕琴也不是真心要勸他,就是做個樣子,見他不聽,也不多勸。
“你知道就行。桂生哥,既然我倆已經確立關係了,你看安排個時間,啥時候我也去你家坐坐吧。”
噢?都願意主動上門了。
周桂生笑了起來,“你能想通,自然沒問題,明天都可以。”
他一個男人,有什麼顧慮。
今天帶這個回去,明天也能帶另一個。
周圍的人隻會說他有本事。
杜燕琴:“明天太快了,我還沒想好買點什麼呢。下周二吧,早上你到大院那邊來接我。”
都開始主動讓他過去接人了。
周桂生的笑容真實了幾分,“沒問題。有錢嗎?沒錢我給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