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運輸隊那邊打架,先是龔斌帶著幾個人衝了進來,二話沒說就掀牌桌子開始打人。
周桂生本來就是一個二混子,又剛好在春風得意之時,哪能就這麼給人欺負了,立馬就帶著幾個牌友開始回擊。
龔斌帶的人多,裡麵還有兩個混社會的真混子,實力比周桂生這邊要強。
可架不住這兒是周桂生的地盤,辦公室裡不光藏著鐵棍,還有以備不時之需所用到的刀子。
所以現場周桂生所用的刀子不是龔斌帶過去的,而是他自己的。
先前杜燕琴找到龔斌的時候,是真的起了弄死人的心,才會提醒龔斌周桂生有刀子。
龔斌也聽進去了,想帶,不過被他請的那兩個混兒製止了。
他們拿錢辦事,為的隻是個財,可不想因為賺點錢把下半輩子放在牢房裡,所以那夥人隻帶了鐵棍。
當時那兩個混兒見周桂生用刀傷了人,直接就跑了。
整個案件因為周桂生追著龔斌砍,那人傷得最重,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
所以,雖然是龔斌主動帶人上門的,但因為周桂生用了刀,罪名仍然不低,加上組局跟出千的都是他,按照律師的說法,起碼十年往上。
十年啊。
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就這麼交待在牢裡了。
周桂生悔得要命,也怕得要死。
運輸隊什麼的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了,隻想求個輕判。
所以,鄭原想要這個運輸隊他也沒意見。
但是他想要這人對案子上點心。
鄭原說:“你還想讓我想什麼辦法?律師也找了,醫院跟商小軍那裡我都去了,人家理都不理我,買的東西也都給我扔了。”
鄭原歎氣,很無奈地對周桂生說:“桂生,我隻是一個做點小生意的商人,不是什麼人物,能幫的也隻有這些了。”
周桂生聽了這話,眼眶都紅了。
鄭原又勸他,“行了,再時開庭,認錯態度好一些,去到裡麵好好表現,爭取減刑。
你放心吧,運輸隊我不會讓他垮掉的,會好好經營下去,等到後麵你出來也有一個依仗。”
鄭原還是很看中這個運輸隊的,之前他也有這方麵的想法,可惜他手上沒車,想租也租不上。
先前聽聞周桂生弄了運輸隊,他就來過一次,想租車,也在他那邊縣裡搞一個。
隻是可惜運輸隊租車的事是商小軍找的路子,換個彆的人,租金高不說,每輛車還要一大筆壓金,他根本拿不出來。
鄭原家裡雖然做著糧食生意,可縣城裡的生意再好也有限,加上鄭家不止他一個兒子,鄭原上麵還有兩個哥哥,發展替力有限。
如今周桂生出了這樣的事,運輸隊白白到了他手上,倒是給鄭原機會了。
周桂生看著鄭原,“你想怎麼做?”
這個運輸隊要是能繼續下去,周桂生就算坐牢每個月肯定也是能分上一點錢的。
可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