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媛因為被甩要跳河,這件事情已經夠勁爆了。
誰能想到,三個當事人到場,她又說了另一個勁爆得讓人驚掉下巴的八卦。
郭媛媛說,謝四妹賣過。
這句話的意思所有人都聽得懂。
現在這個年代,社會才剛開放沒多久,人們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
談個對象被人甩都覺得丟臉,更彆說這種事情了。
河岸兩邊的人群全都驚呆了,任川也站在那裡,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謝四妹不走了,回過頭死死地盯著郭媛媛,隻是那雙眼睛是恍惚的,沒有焦聚,顯然整個人已經慌了,六神無主。
當了兩個多月的店長,又從家裡搬出來了。
謝四妹最近自信了很多,人也開朗了。
可那件事情還是她內心無法跨過去的坎啊!
郭媛媛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怎麼會知道?
郭媛媛嗬嗬笑,“你不知道吧,是馬麗珍親口跟我說的。”
當初因為謝四妹不配合,跟馬麗珍的關係鬨得有些僵。
雖說為了自己的皮條生意馬麗珍一般不會將這些事情拿出來說,可有些事情誰知道啊,一次看不慣就說漏嘴了。
以前郭媛媛還挺同情謝四妹的,為了錢被家裡賣給了一個老男人。
現在自己談著的人要娶她,就同情不起來了。
憑什麼?
一個賣過的人還要跟她搶男人。
郭媛媛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是謝四妹不聽她的,她就讓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這件事情是馬麗珍說的!
看見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異樣跟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她。
謝四妹的手慢慢抖起來了,一股寒意傳遍全身,她的腦子立即就被冰凍住了,彆說解釋點什麼,連思考都無法進行。
郭媛媛還在刺激她,“怎麼?傻了?謝四妹,你不狡辯,不反駁了?也是啊,這種事情怎麼狡辯?除非你不嫁人,不然總是會被人知道的。”
郭媛媛又看向呆站在那裡的任川。
“任川,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娶嗎?”
任川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
不可能,謝四妹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在村子裡,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他不相信,郭媛媛就是故意亂說的。
郭媛媛哈哈笑,“我胡說八道?那你自己問她啊,看她怎麼說。”
郭媛媛指著謝四妹,態度囂張極了。
任川轉頭看著像是石化了一樣的謝四妹,有些不敢上前。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怎麼不否認?
隨著謝四妹的沉默,圍觀的眾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他們討論著,猜測著,用一種道不明說清的神情盯著謝四妹看。
人群中,謝家所在村子裡的人也開始問呂有芬,不會真有這種事情吧?
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謝四妹跟任川,謝家所在的村子大部分人都過來看熱鬨了,謝四妹的父母跟哥哥都在,隻不過一直在當觀眾,沒有站出來罷了。
剛開始他們還很氣憤任川惹上了這種女人,弄成這樣也不知道兩家的親事會不會黃了。
謝家人就想,真黃了也不能放過任川,一定要讓他賠償。
那時見到任川有妥協的跡象,謝家都準備找任家談賠償的事了。
剛好這時謝四妹過來,把定親那些事全盤否認了一遍,一點都不想摻合這種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