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油門踩到最底,引擎的轟鳴聲帶著雪霧徹底將後麵所有的人遠遠甩開、、、、、、
時間已經開始指向早晨的六點鐘,蕭毅也加快了幾分速度。
走到小區樓下,將車停在視覺死角後,收進了空間內。
自從昨天讓這棟樓開始見血之後,今天打量的目光就少了許多。
但明裡暗裡,還是有很多人沒有睡下,站在暗處偷偷的觀察著蕭毅的一舉一動。
蕭毅無暇顧及這些並不算善良的眼神,而是握緊手中的武器快速上樓。
就在距離蕭毅回家還有一層樓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攔住了蕭毅的去路。
“叔叔,叔叔,求求你了,我太餓了”
一個小小的小團子從暗處突然竄出,緊緊的抱住了蕭毅的大腿。女孩不過六七歲的年紀,瘦瘦小小穿著一件有些臟的粉色羽絨服,亮晶晶的眸子,渴望的看著蕭毅。
還沒等蕭毅說什麼,旁邊接著又出現了一個穿著長款羽絨服,卻將腰身緊緊束縛出來的婦人,略帶歉意的一遍拉扯地上的女孩一邊向蕭毅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孩子不懂事,”
“快,給叔叔道歉,和媽媽回去。”
小女孩一把推開女子的手,繼續哭訴著。
“不,我不,媽媽我太餓了,你也很久沒吃飯了”
“叔叔,求求你了,求求你給我們一口吃的吧,我太餓了。”
就在這母女情深演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蕭毅卻猛然抽出了腳,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快步跑上樓。
“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兩人見蕭毅如此絕情,索性也不再裝下去了。
隱藏在暗處的兩個人也走了出來。
一個看上去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個子不高卻有些臃腫的老太太。
兩人穿的卻是比這母女倆要厚實多了。
“呸,小賤人,一點用都沒有。”
老太太狠狠的啐了母女倆一口後,轉身便直接回去,嘴裡還罵個不停。
男人看向妻子和女兒的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就像在看兩隻賣不上價錢的“豬”一樣、、、、、
隻是那一樣,女人便知道,自己今天又會遭遇怎樣的折磨。
鑒於之前傳染疾病的影響,所以個彆人家還是有一些存糧。
比如外五縣出身的楊大媽自年輕時守寡養大了揚大福,接著被接到北城,還是沒有改掉“萬物皆是寶”的習慣。
但也正因為這個習慣,才叫他們沒在第一時間斷糧。
一家四口,在怎麼節衣縮食也走到了彈儘糧絕的地步。
所幸,這棟樓55層暫時成立了一個互助會,一個叫飆哥的人還比較有手段。
楊大福靠著送自己老婆出去“交易”獲得了少量的食物。
本想著今天能讓這對母女一個唱苦情戲一個去使美人計,從最神秘的頂層用戶身上撈到點油水。
畢竟,昨天蕭毅一出手,就折損了飆哥小半的精銳。
蕭毅卻是沒時間理會外麵的彎彎繞繞,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快速的換衣服洗了個熱水澡。
又將衣服洗乾淨全部消毒烘乾。
確保沒有沾染喪屍身上的臟東西,才小心的將那個小小的毛球團子從包中取出。
放在了一塊新的毛巾上。
小家夥狀態看上去好了一些,就是還虛弱著。
蕭毅衝了一杯羊奶粉,又從空間找出最小號的嬰兒奶嘴,嘗試讓它吮吸。
奈何它不僅自己長得小,嘴巴也小,蕭毅又隻好找出一個小號的針管注射器,將針頭取下來,塞進它小小的嘴巴。
在它感受到羊奶的存在後,恢複了幾分意識,開始用力吮吸起來,看來是真的餓壞了。
一管,又一管、、、、、、
足足喂了300毫升蕭毅才停下來,看著它意猶未儘的樣子,蕭毅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它的額頭輕輕安撫。
隨後,蕭毅將之前有些粗糙的包紮全部拆開,又仔細消毒清理傷口後重新換上了外傷的藥粉。
小家夥似乎是感受到了舒適,全程都沒有睜開眼睛,僅有的微弱呼吸,還證明著它生病的延續。
看著透過客廳窗簾縫隙,照進的一絲光線,蕭毅看著手中的小團子輕聲道:“黑暗終將結束,光明定然到來,就叫你尤裡吧,我的光明!”
小團子似乎很滿意尤裡這個名字,輕輕“喵嗚”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開始睡。
看著手裡小小的一團,蕭毅開心極了,這一瞬間,好像自己昔日的“戰友”又回來了。
很久之前,蕭毅小的時候養過一條田園犬,特彆懂事,聽話。
蕭毅父母離開的那段日子,都是它默默陪伴。
陪著蕭毅吃飯、上學、放學、睡覺。
每次隻要蕭毅喊它的名字,就會立刻搖著尾巴屁顛顛的跑過來。
因為它的黃色毛發,所以一直都是大黃大黃的叫,後來蕭毅學到了一個單詞urie,寓意光明。所以蕭毅就給它改了一個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名字,尤裡。
它就是那樣,在蕭毅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給出最興奮的回應。但後來,蕭毅休假回家,二嬸說它丟了、、、、、、、
後來蕭毅才知道,原來是二嬸想買一條新裙子,200塊錢將它賣給了狗肉館、、、、、、、
拉回思緒,蕭毅好像真的看見了曾經的那個尤裡、、、、、、
簡單的吃了東西,蕭毅就帶著小尤裡回到臥室準備睡下了。
怕小尤裡半夜會餓,他還特地每間隔3個小時定了一個鬨鐘,叫醒自己給小尤裡喂奶。
真真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奶爸”。
晚上九點,睡了一整天的蕭毅這次被咕咕作響的肚子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