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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期待著一個人死掉的時候,
那隻說明,這個人真的就該死!
但是,被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死得淒慘一點荒誕一點離譜一點,最好身中八槍前後複捅九九八十一刀,最後自縊而死的這個人,
雷之國的大名,他非常有逼數。
在第一次刺殺出現時,察覺到味兒不對的他連夜就提桶跑路跑到了雲隱村,在三代目雷影結實胸大肌的包裹下享受著這整個世界最有安全感的保護。
而被他拋下的兒子,雷之國的少君,
龍造寺須穀,
則是在這一天,
親眼目睹了岩隱忍者老紫闖入天守閣,變化成搖曳著四條尾巴的猩黑恐怖之物!
然後,親手捏死他的母妃、嬪妃、連同一大片威勢無雙,富可敵國的貴族叔伯,
滿倉的黃金、宣示著權力與財力的地位、印璽、貴不可言的身份象征物,
在這一刻,
在那穿著僧袍,一臉慈悲的忍者麵前,竟如同廢紙一樣!
一個個被捏死的人就像是在案板上大口驚恐呼吸著空氣,卻汲取不到一滴水珠的魚,
而後,被丟進烤爐之中,
當然,這些隻是龍造寺須穀的想象,他隻是姑且覺得可以這麼形容,畢竟他當時鬼使神差地,並沒有走進天守閣。
因為那時整座天守閣都變成了烤爐,物理意義上的烤爐。
最後,
所有的人都被做成了栩栩如生的‘烤魚’,
所有的一切,那令人心驚膽戰的真相,全部被掩蓋在一片坍塌廢墟之中。
那穿著僧袍,一臉慈悲的忍者,
轉過頭便又跳了出來,一本正經地尊呼自己,告訴自己,安慰驚恐的自己,
殿下莫慌,老夫已經打跑了凶手!
他甚至還笑著捋了捋血跡都沒擦乾淨的胡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在那一刻如墜冰窟,手腳冰涼的龍造寺須穀突然就明悟了,覺醒了,聽懂了,
力量,正是為王的理由!
沒有力量的他,妄圖駕馭這群手眼通天,揮手間就能把自己原地蒸發,讓他這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駕鶴西去的忍者們,
簡直就是在刀尖兒上玩火!
而龍造寺須穀又知道,自己是有機會逃走的,是可以在那股暗中保護大名府力量的幫助下舍棄一切離開的。
但若讓他放棄迄今為止所得到的一切,放棄承平享受二十餘年的權勢,去做一個卑微的腳夫,去抬著自己曾看不起的小貴族艱難攀上那山巔,以換取微薄的還不夠繳納稅金的酬勞,
他又舍不得,做不到,放不開,更接不下!
所以,在那號稱‘金色閃光’,名為波風水門的忍者來信,告訴自己,可以成為他的力量後,
龍造寺須穀毫不遲疑地就答應了!
因為,哪怕是借來的,有代價的,要讓他幫忙乾掉自己父親的力量,
那起碼也是力量!
而現在,對他來說最緊要的,便是——
活過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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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雷之國世代秘傳而下的神器,古事記中,此劍曾是建禦雷神之佩劍,隨其斬殺熊野之神的化身,尊奉神武之君蒞臨天下,蕩平邪魔!”
“乃是與十拳劍、天叢雲劍並稱三大靈劍的神器!”
“今,吾欲將其增予水門卿!”
“願水門卿能複現此劍之榮光,複古事建禦雷神尊奉神武之君一紀,助本少主登臨雷之國大名之位!”
龍造寺須穀吃力地端著盛放神器的劍匣,平端於波風水門麵前,
接著,
這位尊貴之人低下頭,彎下腰,深深鞠躬,帶著哽咽高聲沉喝道
“唯願,君不負我!”
以【心眼】望著身前這一幕,宇智波辭麵色不由變得有些古怪,
龍造寺須穀這番話說的倒是振奮人心,且上位者對一介忍者表現得如此推心置腹,不遺保留,
若麵前之人不是想要對整個忍界體製下手的波風水門而是其他忍者,或許真有可能像猿飛阿斯瑪那些守護忍一樣,納頭便拜,激動得不能自抑。
而且,這鳥人所說的典故倒是一個字都沒差,
隻是,搭配上這個和櫻花國某代大名相似的姓氏和名字,那事情突然就怪起來了。
龍造寺這個姓氏所指應的,乃是有著‘肥前之熊’稱呼的龍造寺家,而布都禦魂所斬的反抗勢力,名號中亦是帶有‘熊’的‘熊野之神’
這場麵竟像是龍造寺須穀自己端著一把專門用來砍自己的劍上來,要求一個意圖革新世界巴不得現在就把他掛上路燈的人,向他效忠?
這波啊,是神話照進現實了!
揮去了腦子裡這多少沾點離譜的念頭,宇智波辭目光落到了被龍造寺須穀打開的長盒劍匣上,
隻見其中,
盛放著一柄極長的單刃直刀,刃的長度達到七尺四寸,具有一種區彆於普通長劍的威嚴之感,劍柄以麥蕙編織,呈以金黃色澤,中段有一劍環,劍鐔造型左長右短,劍身較為細長,劍鍔隻有兩指來寬,劍刃前端僅一指半寬。
以宇智波辭的目光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