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馬蹄聲再次在南湖之畔響起,而後又消散。
一身黑衣的陳朝懸著斷刀,慢慢悠悠的朝著那座小院而去,一路上湖畔的不少學子看到陳朝,臉色都不太好看,隻是卻也不能發作,隻能當作沒有看到一般,清晨的事情早已經傳了出去,如今是誰都知道這位出身天青縣的少年鎮守使可是早晨才在湖畔辨得的那位曾夫子都說不出什麼來。
書院學子說白了便是最擅長講道理,如今連那位夫子都無法勝他,那算上他們這些學子,有一個算一個,自然也都沒有辦法。
除非是那些這一代裡真正的出彩人物,不然不可能會有什麼不同。
伴著晚霞歸家,本就是件極為不錯的事情,陳朝好久沒有覺得人生如此愜意過了,故而越走越慢,一邊走一邊摸著腰間的腰牌,陳朝便有些恍惚出神,直到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
可一回過神來,便在湖畔的夕陽下看到了一個少年,他立在夕陽之中,身著一身尋常長衫,麵容生得極為俊美,看著便知不凡,繞是陳朝這個男子,看到對麵的時候,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不等他移開目光,那少年也回頭看向他,兩人瞬間四目相對,期間便有了些特彆的意味。
陳朝眯了眯眼,很快便主動收回目光,自顧自朝著前麵走去,好似並不在意這樣的事情。
那少年站在夕陽裡,主動開口道“清晨的時候,聽說你在這裡說得我書院眾人啞口無言?”
他的聲音很是清淡,倒是很不想這個年齡段的少年。
陳朝停下腳步,問道“你有什麼見解?”
既然對方要說起清晨的事情,陳朝倒也可以順著他說這些事情,反正那樁事情說破天,也是黃直有錯,無論如何辨。
少年微笑道“大梁朝武夫不可辱,這自然是真理,對於那樁事情,我沒什麼好說的,但那是你真實的想法嗎?”
不等陳朝說話,少年便自顧自說道“你所想,大概隻是為了在那個少女麵前撐起麵子?”
陳朝默然無語。
少年繼續說道“實際上你和黃直做的,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嘩眾取寵,為了一個女子罷了。”
陳朝笑問道“你一直以來都這麼自信嗎?”
少年聽著這話,皺了皺眉,好似有些不太高興,他便說道“你可以駁我。”
其實早在少年和陳朝在這湖畔交談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學子,他們此刻當然知道那個懸著刀的少年是清晨在湖畔鬨出事情的陳朝,卻不知道那個生得好看的少年又是誰。
但看著那少年身上的衣衫,隻能推算他也是書院的學子。
學子們有些期待,想要在這裡看到陳朝吃癟。
彆的不說,但總是能夠幫書院在這裡找回些什麼麵子的。
陳朝說道“我不太會講道理,我也不想駁你。”
少年看著陳朝的刀,自信道“你或許想和我打一架?”
“我在天青縣殺過好幾年以我大梁百姓為食的妖物,我也殺過那幾個煉氣士,你覺得你能比他們還惡?”
言下之意,十分清楚。
少年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他本是想著以講道理的姿態出現的,但眼前的陳朝應對,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少年冷淡道“和你的口舌之爭沒有意思,私下比鬥也沒有意思,我會在萬柳會上向你討教的。”
聽著萬柳會三個字,湖畔的學子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一次的萬柳會,雖然大梁朝的名額從八個變成了十個,書院依舊占據大頭,可也不過是三四之人的名額,那少年這般說,豈不是說明他定然能夠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