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看著那個有著兩個酒窩的少女不斷的四處張望,修士們也有些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一同看去,想要知道這個少女到底在找些什麼。
她是萬天宮的聖女,這些日子卻一直住在書院,這樁事情本就讓人有些意外,但想到她入城之時險些被刺殺,安排她在書院暫住,大概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可如今萬天宮的年輕修士們早已經來了,她又在尋找些什麼?
在樓閣中央某處,來自大梁朝的年輕人們站在這裡,沉默不語,謝令看了一眼這邊,發現自己那位族妹還沒來,再看了一眼,發現陳朝也沒來,臉色便有些冷。
寧氏少年顯然也注意到了謝南渡和陳朝還沒來,有些惱火說道“今日是什麼重要的日子,他們兩人怎麼能遲到?!”
他聲音不算太小,因此周遭好些人都聽到了,自然也就引來了好些譏笑聲。
那是毫不掩飾地嘲諷。
今日對於大梁朝來說,是準備了十年的大日子,被選中代表大梁朝參加這場萬柳會的年輕人們自然要極為重視,要不然這便是對那位皇帝陛下的不敬,可如今陳朝和謝南渡雙雙缺席遲到,是否意味著這兩人有些太過輕視此事?
謝南渡還好說,她畢竟是院長的弟子,即便做得有些不好,那些聲音也會小一些,可陳朝身為大梁朝的武官,左衛的副指揮使,今日遲到,怎麼都說不過去。
有人笑道“此人向來如此,當初在禦宴上也敢遲到,如今又是如此,很顯然,他哪裡將那位皇帝陛下放在眼裡。”
離著大梁朝那些年輕修士們很近的修行宗門有年輕修士開口,那是那夜參加過禦宴的人物。
當夜禦宴上的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但他卻還是刻意無視,自然是要借題發揮。
謝令沉默片刻,平靜道“時間還沒到,如何能說他們遲到?”
這位謝氏被選出的參加萬柳會的年輕人,在那夜禦宴上一直保持著沉默,如今在萬柳會上,卻轉變了自己的態度。
想來這和陳朝去過謝氏有關。
寧氏少年聽著謝令這麼說,臉色變得有些僵,看了謝令好幾眼之後,不再開口。
王寬也開口道“的確如此,時間還沒到,他們說不上遲到。”
他來自書院,那夜之後便對陳朝有了很大改觀,如今替他說話,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聽到這邊有人這般說,那之前開口的年輕修士也沉默下去,冷哼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說。
今日再如何,也要給大梁朝留些麵子,這是自家師長出門之前便囑咐的事情,他即便很想做些什麼,也要考慮這些事情。
“興許是有些什麼事情耽擱了。”
有年輕人這麼說道。
夏淵皺眉說道“即便如此,也該早一些才是。”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周圍的其餘幾人能聽到,人們感知到他的情緒,知曉他有些不滿,但也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惱火。
他一直以來對陳朝便沒有私怨,之前對陳朝有些不滿,是因為陳朝和書院之間的事情,之後在禦宴上他已經有些改觀,不過今日的事情,倒是讓他對陳朝又多了幾分其他的不滿情緒。
“問題不大,我隻是有些好奇,今日是誰來主持萬柳會。”
謝令看著那些石台感慨道“陛下不回來,難道真是那位鎮守使大人?”
“或許是天禦院的院長大人?”
有人開口,正是來自天禦院的年輕修士。
一直以來,天禦院便是和那些方外修士打交道的,如果今日真的是那位院長,也說得過去。
隻是萬柳會這般重要的對事情,天禦院院長雖然也是大人物,可不見得真能壓得住場子,畢竟那位院長不管是名聲還是境界,都好似不是太適合。
王寬想了想,微笑道“有沒有可能是院長?”
天禦院的院長也是院長,但不加任何前綴的院長隻能是那位書院院長。
書院立在南湖之畔,理論上並不受大梁朝管轄,但這麼多年來,書院一直和世俗王朝之間聯係深遠,今日若是院長親自來主持,倒也不是什麼太過離奇的事情。
聽著王寬這麼開口,其餘幾人都覺得有些道理。
若真是院長,那便是誰也挑不出什麼問題來了,依著院長的威望和境界,已經足以說明大梁朝對於萬柳會的重視了。
甚至有些太過重視了。
“要是院長親至,我等也算是沒有白來。”
謝令微笑著開口,他早年間便很想拜入院長門下,為此謝氏也為他做過許多努力,不過最後院長還是沒能如願以償,但這卻絲毫不影響院長在他心中的地位。
王寬也是感慨道“我入書院這麼些年,也是沒有見過院長一麵,若是今日得以一見,也算是了此心結。”
院長雖然是書院的院長,但在書院裡,尋常學子想要見到院長卻也不容易。
也或許他們即便見到院長,也認不出院長。
畢竟在很多人的認知裡,院長理應是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
……
一駕馬車緩慢在湖畔遠處停下,駕車的是左衛的差役翁泉,他麻利地從馬車上跳下,朝著裡麵喊道“副指揮使,前麵馬車不讓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