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問題。
在長街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很快。
其實看起來很沒有道理。
那個少年的身份沒有被弄清楚,陳朝便出手了。
然後便是一場戰鬥,崇明宗的道人們便死了那麼多。
這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
陳朝看著青衣道人,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好像是在想一個理由。
青衣道人跪在地麵,看著自己的鮮血不斷從傷口裡流淌出來,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朝搖了搖頭。
青衣道人正要開口譏諷一番,哪怕這會是他臨死之前最後能說的一句話。
陳朝卻沒給他機會,隻是掀開了黑袍,腰間吊著一塊腰牌。
腰牌看著很尋常,但不尋常的是那上麵鐫刻著的幾個大字。
雨水郡鎮守使。
陳朝看著他,說道“既然是妄圖行刺本官,那你們還有什麼不死的理由?”
這句話的音調有些大,所以響徹長街。
本官這個稱呼,讓那些在門後的百姓很振奮。
原來這個少年是朝廷的官吏。
青衣道人看著這塊腰牌,臉色變得極為精彩。
陳朝扯下這塊腰牌,舉了起來。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雨水郡鎮守使幾個字。
郡守大人愣住了。
去年初春的時候,雨水郡鎮守使死在任上,上報之後,州府那邊便一直沒有派遣新的鎮守使過來,當時郡守大人想了想,覺得大概是沒有人願意來這個鬼地方,也就沒有上心這件事。
一年時間過去,大概很多人都忘記了這件事。
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陳朝來了。
他是新任的雨水郡鎮守使。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鬱希夷問他要不要出手的時候,他便起身來到長街上的緣由。
在自己管轄的郡城,看到有百姓被人擄掠,作為鎮守使,過問是理所當然。
那些方外修士對他這位鎮守使出手,自然也有不得不死的理由。
一切都很合理。
青衣道人沉默無比。
在宋斂去往北境之後,陳朝現在還是左衛的指揮使,但左衛指揮使這個官職雖然夠高,但是管不了雨水郡的事情。
……
……
陳朝看著他,說道“之前你說你在雨水郡,就是大梁律,其實不對,在這種事情上,其實我才是大梁律。”
雨水郡鎮守使負責的便是保境安民,維護一座郡城的太平,在這種事情上,真的要聽他的。
大梁律是這麼寫的。
當初的協定也是這麼寫的。
陳朝也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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