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看著翁泉,拍了拍這個家夥的肩膀,說道:“現在神都是個什麼局麵,難道你不清楚?”
翁泉一臉茫然,問道:“是個什麼局麵?無非就是陛下閉關,如今宰輔大人輔政,這又不是第一次,能出什麼問題?”
陳朝看向翁泉,微笑道:“也是,這種事情你要是能明白,那肯定就很麻煩了。”
翁泉一怔,有些委屈,眼前的指揮使大人是在說他腦子不好用,有些蠢?
陳朝不去理會他的想法,自顧自問道:“我走這些日子,左衛誰在負責,是那位林副指揮使?”
翁泉白了一眼陳朝,心想指揮使您不是明知故問嗎?
指揮使沒了,自然是副指揮使說了算。
“他如今在何處,指揮使衙門?”
陳朝看了一眼翁泉,眼中情緒複雜。
翁泉點頭道:“這些日子,林副指揮使都在衙門那邊。”
陳朝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臨近左衛衙門,陳朝看了一眼翁泉,輕聲說道:“今夜不許任何一個人走進這座衙門。”
翁泉一怔,不太明白,但看著陳朝的樣子,沒敢反駁。
最後他隻是點了點頭。
“除去那位副指揮使,其餘的那些衙役都叫出來。”
陳朝站在左衛衙門門口,看了一眼裡麵,神情淡然。
翁泉領命而去,很快裡麵便有些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隻是這些聲音剛到門口,便已經看到了一身黑色官袍的陳朝。
陳朝換上指揮使官袍之後,整個人的氣態比起來之前,便已經有所不同了。
再加上這趟出門,其實又長高不少,如今他的身高,完全不輸眼前的這些衙役,當他懸刀站在這裡的時候,自然便有些壓迫感。
看到這位許久不見的指揮使重新回到左衛衙門,衙役們一時間不敢說話。
不過很快還是有人硬著頭皮開口,“不知指揮使大人何故讓我們離開衙門,須知衙門裡還有無數堆積的事務需要辦理!”
“對,沒有林副指揮使的命令,我們不能離開。”
聽到這裡,翁泉一怔,隨即怒道:“你他娘的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他在左衛當差的時間已經不短,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局麵,神都左衛,向來都是指揮使一言而決。
而在指揮使上麵,隻有鎮守使大人。
在之前,也就是宋斂,說什麼,便是什麼。
如今宋斂前往北境,但在前往北境之前,左衛指揮使則是已經移交給陳朝的,雖說陳朝年少,左衛裡定然有許多不滿的聲音,之前陳朝離開神都,這種聲音暫時沒地方宣泄,如今陳朝歸來,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大概是肯定要發生的。
那人看了一眼翁泉,絲毫不畏懼,隻是冷笑道:“我也是聽命行事。”
眼見翁泉還要開口,陳朝擺擺手,平靜問道:“聽誰的命?”
那人見陳朝開口,仍舊是一臉不屑,說道:“自然是林副指揮使的命,指揮使大人離開神都多時,如今這左衛,都是林副指揮使說了算。”
陳朝哦了一聲,說道:“本指揮使離開之時,左衛自然是林副指揮使說了算,但如今本指揮使已經回來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人還要開口,陳朝卻已經搶先說道:“本指揮使不明白,這左衛衙門在神都,居然已經開始不遵大梁律了?”
——
得,又得出門做核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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