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麵對老鐵匠期待的詢問,陳朝注定隻能給他一個失望的答案,“我尋到這柄刀的時候,便已經斷了,不過之後晚輩找到了另一半。”/p&t;
話說到這裡,意思便十分明了。/p&t;
老鐵匠譏笑道“我是個鑄劍的,你不知道?”/p&t;
陳朝苦笑不已,這點他當然知道,不過隻是想試一試。/p&t;
“你這小子倒是有趣,看起來是要去劍氣山找辦法的。”/p&t;
老鐵匠將手中的斷刀丟回給陳朝,然後自顧自起身,去查看之前淬火的劍胚。/p&t;
陳朝不甘心問道“老前輩一點辦法沒有?”/p&t;
老鐵匠頭也不抬地說道“拋開老夫是鑄劍的這種事情不談,你這把刀材質古怪,天底下沒幾個人有把握重鑄成功。”/p&t;
陳朝好奇道“重鑄斷刀講究許多?”/p&t;
老鐵匠抬起頭,皺了皺眉後,挑眉道“你是陳朝?”/p&t;
陳朝意外道“老前輩怎麼知道?”/p&t;
老鐵匠冷笑不已,“黑衫帶斷刀,天下還有比你好認的家夥嗎?”/p&t;
陳朝嘿嘿一笑,點頭道“晚輩正是。”/p&t;
老鐵匠丟開手中劍胚,想了想,緩緩說道“天底下的鑄劍師,更樂意鑄一柄新劍,而不願去修複那些早就名動天下的名劍,你知道是什麼道理嗎?”/p&t;
陳朝搖頭,鑄劍鑄刀這種事情,他是一竅不通。/p&t;
老鐵匠歎氣道“飛劍折損,若是一些細小缺口還好,隻需要用飛劍原本材料去修補便好,但若是斷裂,飛劍的心氣便斷了,再次重鑄,不僅隻是將飛劍兩端重新接好,而是將那口氣續上,這裡麵的門道,可比鑄一柄新劍要麻煩得多,沒個數十年鑄劍經驗的鑄劍師碰都不敢碰,因為若是續不上那口氣,那即便是重鑄了飛劍,依舊是一柄廢鐵,所以即便耗費無數精力,依舊有可能是白費一場功夫,你說麻不麻煩?”/p&t;
“心氣?”陳朝對這種說法表示很是好奇。/p&t;
老鐵匠皺起眉頭,“這隻是鑄劍師的說法,真要去描述,大概你可以理解為在飛劍表麵之下,裡麵尚有一股經絡,就好似斷臂之後,不是簡單的縫合皮肉這麼簡單,裡麵的斷骨和血管經脈都要小心縫合,隻是同斷臂比較起來,飛劍斷去,則是要麻煩得多,所以耗費的心思也要更多,而且其中錯綜複雜,但凡有某處沒弄對,便一定會前功儘棄。”/p&t;
陳朝問道“既然是飛劍如此,我這斷刀,也如此麻煩?”/p&t;
老鐵匠氣笑道“你用刀這麼久,沒有感受到這柄刀的靈性?”/p&t;
陳朝啞然,用刀時間已然不短,他自然知道自己這柄斷刀不是凡物,靈性自然是有的。/p&t;
老鐵匠微笑道“天底下的修士法器也好,飛劍也好,都有靈性一說,但為什麼沒有提及彆的什麼刀槍之類?不是因為刀槍就沒有靈性,隻是用的人少,好的東西更少,所以才不被提及,你這柄斷刀,光是堅韌程度,便已經不輸劍氣山的百年一劍了,上任主人顯然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耗費心力鑄造此刀。”/p&t;
陳朝默然。/p&t;
“隻是正因為如此,修複這柄斷刀,便顯得異常困難,老夫沒這個本事,劍氣山上估摸有,但不見得會出手,畢竟那幫家夥,隻鑄劍。”/p&t;
老鐵匠笑眯眯看著陳朝,“你這趟出門,帶了能打動劍氣山的東西?”/p&t;
陳朝搖搖頭,苦笑道“有些東西,但實在是不敢保證,隻能碰碰運氣。”/p&t;
老鐵匠感慨了一番,這才說了幾句心裡話,“那幫家夥都是一群瘋子,整天想著怎麼鑄出一柄絕世之劍,但依著老夫來看,已經是失去了本心,鑄劍師鑄劍,哪裡要想那麼多,不過山裡的幾個老家夥,是有真本事的,就看你能不能打動他們了,不過你這家夥到時候彆提見過老夫,一旦提及見過老夫,估摸著就算是你搬來一座金山,那幫家夥都不會理睬你了。”/p&t;
陳朝好奇問道“老前輩和劍氣山有恩怨?”/p&t;
老鐵匠搖搖頭,“自家的醜事,就不提了,免得遭人笑話。”/p&t;
陳朝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p&t;
沉默片刻之後,陳朝忽然說道“晚輩能否鬥膽向前輩求一柄飛劍?”/p&t;
老鐵匠詫異道“你一介武夫,用劍做什麼?”/p&t;
陳朝苦笑著開口,說起之前的事情,徐白的飛劍被他折斷,他現在想起,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他。/p&t;
“徐白?那個家夥老夫倒是聽過他的名字,算是個湊合的劍修,隻是娶了個什麼玩意兒。”/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