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陳朝沒有和寅曆真人廢話,一刀斬出,直接便斬下了寅曆真人的腦袋,不過從他的脖頸處,很快便有一道流光掠出,要朝著遠處而去。
陳朝眼疾手快,一隻手將其抓住,困在掌心之後,那道流光才漸漸變化成了寅曆真人的模樣。
看著陳朝,那小人掙紮片刻,有些求饒說道:“陳朝,你不能殺我,你不殺我,癡心觀可以為大梁做很多事情。”
曾幾何時,一位癡心觀觀主,往年的方外領袖,會這麼跟一個武夫說話。
陳朝看著寅曆真人,搖了搖頭。
“啊……我可以發下血誓……”
隨著陳朝掌心生出些白霧,漸漸將這個小人包裹,然後看著白霧漸漸侵入這個小人之中,將其徹底抹殺。
足足一刻鐘之後,他這才收回那些白霧,攤開手,掌心的寅曆真人已經徹底煙消雲散。
到了這會兒,陳朝才淡然開口道:“是會有報應的。”
……
……
小半個時辰之後,雲間月和鬱希夷去而複返,臉色難看。
雲間月在追了一半之後,才後知後覺推測出來寅曆真人應該是用的調虎離山之計,想清楚這點之後,方才招呼鬱希夷折返身形,返回這邊。
隻是在返回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依著掌律的性子,要是真能逃脫,他們是絕對沒有機會再找到他的。
回來之後,天已經蒙蒙亮,雲間月正好看到了在破碎城頭坐著的年輕武夫。
他已經換了一身漆黑衣
衫,臉色蒼白。
看到陳朝之後,雲間月沉聲道:“中了掌律的計,他調虎離山,此刻隻怕已經返回觀中,我們之後如何計較?”
沒能在這裡殺了寅曆真人,就相當於是留下一極大的麻煩,之後的事情,則是更加麻煩。
陳朝點頭道:“他要是沒死,之後估摸著就很難殺他了。”
鬱希夷罵道:“那老東西,老奸巨猾,真他娘的會算計,跟個老王八一樣!”
“彆人修行多少年,有些城府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朝微笑說道:“不過他活著的確麻煩,還是死了才好。”
鬱希夷剛要開口,雲間月便已經瞧出了些端倪,疑惑道:“陳朝?”
陳朝見被雲間月看出了些眉目,倒也沒有藏著掖著,讓開身子,身後正好一顆人頭出現在這裡,這不是寅曆真人的還能是誰的?
雲間月神色複雜的看了陳朝一眼,說道:“你早就知道那是調虎離山?”
鬱希夷也罵道:“你狗日的早不說?”
陳朝翻了個白眼,然後才對雲間月說道:“或許修行天賦你比我好一些,但真要說起來算計,十個你堆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至於寅曆,修行這麼多年,有點城府,但在我看來,也都沒什麼太了不起的,我再年輕三五歲,他跟我玩腦子,我一樣玩死他。”
陳朝這說的算是實話了,寅曆真人或許是修道上的天才,也或許有些城府,但對陳朝來說,是真的一般尋
常,陳朝那是在生死之間賭出來的經驗,這位寅曆真人又算個什麼?
雲間月沒有多說,沉默片刻之後,才問道:“掌律的人頭可否由我帶回觀中?”
陳朝點頭,爽快道:“當然,他的人頭不由你帶走,難道讓我再拿去掛在神都城門口?”
陳朝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要真是這樣,或許他會在大梁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成為本朝僅次於大梁皇帝的第二人,但從此和方外之間,便真是不管如何都解不開的仇怨。
陳朝伸手,向鬱希夷要回來那枚妖珠,丟給雲間月,笑著說道:“要是沒這顆妖珠,這位寅曆真人或許早就見勢不對退走了,不過好在我這位朋友劍道修為通天,不然也早死了。”
鬱希夷原本正準備開罵,聽到劍道修為通天幾個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那些話都憋了回去。
雲間月接過妖珠,倒也沒有客氣,有了這枚妖珠,帶回掌律的人頭,木已成舟,到時候即便觀裡還有什麼人想要說些什麼,也是無力回天了。
陳朝忽然說道:“如何得到這顆妖珠,這妖珠裡的影像又是何人所錄,這裡麵的東西,你自己要想好如何解釋。”
陳朝畢竟是心思敏捷,許多事情都已經想到了。
雲間月看著陳朝,忽然說道:“當日觀主前往神都,掌律會等著他在半路截殺,加上之後這顆妖珠錄下這樁事情,應當都是一個局,局是
那位皇帝陛下有意為之?”
陳朝看了雲間月一眼,對於他這會兒能想到這裡,他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雲間月不算傻,有些事情,給他點時間,他自然能想明白。
陳朝看了他一眼,平靜說道:“你要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先起於你們,之後會如此,都是順水推舟。”
雲間月想了想,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陳朝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倒是有些害怕雲間月想不開,那樣一來,之前的努力便真是有些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