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從天不亮就開始下,到了此刻,已經積雪不少,行人行走,能沒過腳踝。
一輛馬車緩慢在這大雪中緩慢北行,馬匹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神駿異常。
駕車者則是一身黑衫,腰間懸刀,看容貌年紀不大,大概二十出頭,不過好像許久沒有刮胡子,導致他下巴青色胡茬分外明顯。
車廂裡擺放有個火爐,一個女子掀開簾子,立馬便被風雪吹拂一臉,一頭發絲上,滿是雪花。
女子素雅,容貌卻是好看得不行,好似從天上走下凡塵的仙女一般。
聽著後麵車廂裡的呼呼風聲,駕車的年輕男子笑道:「北邊一年有四五個月都是冬天,我真怕你到時候不適應。」
女子聽著這話,微笑道:「你當我和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一樣?」
年輕男子歎氣道:「你當你自己有多大?」
女子挑眉道:「倒是沒你大。」
兩人雖說年紀相當,但實際上男子的確要比女子更大,雖說不足一歲,但也是事實。
「這次北行,你非要跟我同行,不見得隻是擔心我
吧?」
女子忽然開口,本來出神都的時候她便覺得有些不尋常,這會兒想想也琢磨過來味道了。
年輕男子倒也沒有掩飾,而是直白道:「的確,綠藻宗被滅之後,還有些後事沒處理乾淨,本來換作我,當時就做得乾乾淨淨,偏偏那會兒我沒在,讓鬱希夷那小子幫忙,你也知道,這小子除了會用劍之外,彆的本事,實在是平常。」
女子嘖嘖道:「怎麼?一位年輕劍仙,在你嘴裡,就這麼不值一提?」
陳朝理所當然點點頭,笑道:「我就站在這裡讓他砍幾劍,他都砍不死我,這劍練得有什麼用?」
「那你什麼時候站著讓我砍幾劍,有本事彆躲。」
話音剛響起的時候,陳朝就感到身後起了一股淩厲的劍意,這讓他不得不苦笑道:「彆鬨。」
他雖說如今是不懼謝南渡的飛劍,但那玩意,刺在身上,是真疼。
可偏???????????????偏不能表現出來,還得硬撐著。
謝南渡微微一笑,那柄飛劍白鹿,一閃即逝。
陳朝剛要說話,便聽到身後有些馬蹄聲響起。
他扭頭一看,一行人正在雪地裡疾馳,約莫有數人。
陳朝用力拉了拉韁繩,讓馬車靠邊緩行,免得阻擋那幾人前行。
不多時,那一行人便策馬從馬車身邊越過,為首一人是個麵色肅穆的中年男人,陳朝下意識散出神識看了一眼,境界不高,苦海境。
之後的幾個年輕人境界更低。
其中有個年
輕人在路過馬車這邊的時候,往車廂這邊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失了神,下意識扯了扯韁繩,身下馬匹嘶鳴一聲,興許是吃痛,直接前蹄懸空,將身上的年輕人就這麼丟了下來。
年輕人被丟下馬背,跌坐在雪地裡,卻仍未回神。
他娘的,老子是看到仙子了?!
不過這年輕人這樣一下子,便將身後幾人也弄得手忙腳亂,最後導致幾人都不得不停在路上,不斷安撫馬匹。
為首的中年男人本就是板著臉的,這會兒扭頭看到這一幕,臉色更是生硬,沉聲道:「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那年輕人被人訓斥之後,這才回過神來,臉有些紅,但還是不斷偷瞥這邊車廂裡的女子。
中年男人斥責之後,瞥了一眼這邊,看到駕車的是個年輕男子,便沒有多說之後,而是策馬繼續前行。
年輕人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也是趕緊跟上,隻有這個年輕人,重新翻上馬背之後,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紅著臉看著這邊的年輕女子,小聲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謝南渡還沒說話,駕車的陳朝便瞥了這家夥一眼,沒好氣說道:「我媳婦兒,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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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安眠藥吃完了,一晚上沒睡好,渾渾噩噩的,沒啥精神,明天多寫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