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眼前的那個年輕人這麼說,婦人也隻覺得眼前那個年輕人的確身有官職,但是應當不大,畢竟這個年輕人才多大?隻是看著眼前這年輕人這份從容不迫,婦人隻覺得眼前這年輕人應當是出身名門望族,家中隻怕真有人在朝中位高權重。
這也讓婦人安心不少。
因此她猶豫片刻之後,還是答應了眼前的年輕人。
之後一夜,殘存下來的護院們和其他廚娘之類的人物,擠在一片篝火前,此刻再也湊不出兩堆篝火。
而那群護院,也沒有了早些時候的開懷,此刻安靜地可怕,人人眉頭都皺得極深,愁雲慘淡。
這和之前,是天壤之彆。
年輕人沒有坐到那篝火前,而是獨自靠在車廂,看著滿天星辰,有些失神。
之前一戰,和西陸真算是各顯神通,將渾身解數都拿出來了,那場大戰,遠勝於前半戰。
陳朝再次逼迫出西陸的真身,西陸也算是將自己的底牌全部都展現出來了,兩人打得天昏地暗,或許是這世上忘憂修士裡最為慘烈的一場大戰。
至於最後結果,陳朝沒能斬殺西陸,西陸同樣也沒能殺了他。
兩人最凶險的一次,是陳朝一刀抹過西陸的脖頸,隻差微末距離,就能將這位妖族公主的頭顱斬下來。
而西陸距離殺陳朝最近的一次,也是那柄叫做摟外秋的飛劍一下子穿透陳朝的胸口,隻差一寸,便洞穿他的心口。
兩人在那次重傷之後,都沒有選擇收手,而是繼續出手,之後帶著重傷之身,兩人不斷出手,最後兩人幾乎都力竭,在最後一次血拚之後,陳朝跌落河水,被衝走。
西陸則是跌入一片樹林之中,然後銷聲匿跡。
陳朝此刻不認為西陸已經身死,就像是西陸也絕不可能認為自己會死掉一樣。
陳朝抖了抖肩膀,低聲罵道:“真是個瘋婆娘,下次再見麵,肯定更難對付了。”
陳朝很清楚,往後的西陸肯定是越來越難對付,甚至陳朝還覺得西陸到時候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劍修,再加上她那柄樓外秋裡的劍氣,到時候真打起來,陳朝一定會想著掐死自己。
不過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陳朝倒是能體會到。
“喂……恩公……”
就在陳朝出神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陳朝回過神來,看向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少女。
少女拿著水囊,遞給陳朝,有些害羞說道:“我娘說讓我來謝謝恩公,給恩公送水。”
陳朝接過水囊,點了點頭,是有些口乾了。
少女就這麼盯著眼前的陳朝,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生得很好看。
喝完水,陳朝將手裡的水囊遞給眼前的少女,少女仍舊沒有離開,接過水囊的她就這麼看著陳朝,有些臉紅,卻也沒有說話。
陳朝看向她,“還有事嗎?”
少女想了想,輕聲說道:“娘親說恩公也是在朝當官的?”
陳朝聽著恩公這個稱呼實在是覺得彆扭,想了想,說道:“我姓陳,你叫我陳公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