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瞥了一眼,下意識吐了一口唾沫。
都他娘的裝什麼神仙。
如今湖麵之上,可就隻剩下了那位三溪府府主了。
隨著湖麵不斷的上升,在湖麵上的那些建築此刻紛紛破碎,接連不斷的倒塌,宛如就如同三溪府之後的命運一般。
但到了此刻,塗北海卻還是麵無表情,這位煉氣士大宗師,好似被嚇傻了一般。
有人同情地看著塗北海。
接下來,一片湖水終於離開湖底,懸在半空,至於湖麵的建築,在此刻都儘數倒塌。
那些金色絲線,崩碎消散。
塗北海到了此刻好像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脫離湖水,來到湖畔,看向那邊的陳朝,沉聲道:“三溪府弟子聽令,此人上門無端挑釁,毀我宗門,和我三溪府已是生死大敵,此刻將其誅殺,合情合理!”
聽著塗北海的這番話,在遠處湖畔的煉氣士們這才明白過來,這位三溪府府主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先讓這位年輕鎮守使出手,然後做成三溪府不得不反擊的景象,那麼到時候不管是大梁還是什麼,隻怕都沒辦法說些什麼了。
畢竟三溪府從一開始都不是挑釁的那個人,至於之前開口說要將陳朝扒皮抽骨,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和陳朝做出的事情比起來,那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梁衿衿聽著這話,心裡卻是擔心起來,她看向不遠處,已經有數道身影掠來,這些都是三溪府的煉氣士,此刻聯袂出手,已經是存了心思要將陳朝打殺在這裡。
此刻,湖麵已經升起二十多丈,注意到四周掠來的三溪府修士,陳朝也是不為所動,隻是鬆了鬆手中的那根碧綠魚竿。
湖水下落,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場大雨。
與此同時,第一位三溪府的修士已經來到陳朝身側不遠,陳朝不為所動,隻是握住碧綠魚竿,反手一抽,便將身側最近的那個修士一杆打落湖中。
之後接連靠近的幾位煉氣士下場如出一轍。
後知後覺的煉氣士們這會兒才想起,天底下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和武夫近身,想明白這件事之後,剩下的煉氣士們開始瘋狂回掠,試圖拉開距離,隻求不要靠近眼前的武夫。
但哪裡又能這麼容易
陳朝手中的魚竿不斷揮動,魚線纏繞一個煉氣士之後,便直接將其甩到湖中,之後幾次更是如此,一個個煉氣士像是被陳朝釣起來的魚一樣,不過不同的是,陳朝並未想著將他們釣起來,而是一個個丟回湖水裡。
湖麵響聲不斷,很快從四麵八方掠來的煉氣士在這會兒都滾落湖中。
陳朝這才鬆開魚竿,丟向湖麵,然後落在魚竿之上,從湖麵掠過。
遠處塗北海也一躍而起,卷起漫天的湖水阻攔陳朝來路。
畢竟是一位早就踏足忘憂的存在,這位煉氣士大宗師出手之時,不再藏私,聲勢浩大的同時,彆有一番氣象。
一種玄妙的氣息縈繞在天地之間,在這湖麵緩慢蕩開,陳朝感受著周遭氣息流動,扯了扯嘴角,這種氣息,根本不用考慮。
之後他一掠而過,靠近那位三溪府府主,隨手便扯爛了他身前縈繞的那些氣息,塗北海臉色微變,似乎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不過和他同境的年輕武夫,怎麼會有這般恐怖。
在頃刻間,他已經生出退意,隻是轉身之時,隻覺得一道罡風掠過,塗北海神情大變,趕緊側身,妄圖躲過,但最後還是被這道罡風掃中,他身形搖晃,好似醉酒一般。
陳朝則是已經到了他身側,似笑非笑的看著身邊的塗北海,感慨道:“倒是心機不錯,等本官先出手,然後你們再出手殺了本官,那就什麼都沒問題了,誰都找不到你們頭上。”
“但是你想過很重要一點嗎”
陳朝一拳砸向塗北海,淡然說道:“那就是你們憑什麼覺得本官會死在這裡”
塗北海沉默不語。
“本官殺了那個煩人的老婆娘之後,一直沒來找你們的麻煩,你是覺得本官把這件事忘了”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塗北海已經被陳朝一拳砸進湖水中。
驚起滔天波浪。
陳朝沒有回頭,隻是很快便到了湖畔。
一眾觀戰的煉氣士們,此刻都在不遠處看著陳朝,對於這位一來便大打出手的年輕鎮守使,想來不知道多少人,都覺得震撼不已。
甚至這會兒都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畢竟三溪府也是煉氣士一脈。
而此刻陳朝隻是仰起頭看向那邊祖師堂,微微眯眼。
他說要拆祖師堂,就是要來拆祖師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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