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南天宗距離三溪府距離不遠。
這兩座宗門一向關係不錯,友誼甚至能追溯到數百年前,兩座宗門的創建時間也很相近,隻是在發展過程中,南天宗曆史上並沒有出現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導致之後三溪府成為南方煉氣士的魁首,而南天宗始終算不上真正的一流宗門,但好在兩座宗門情誼深厚,三溪府一直想著南天宗。
不過再如何深厚的情誼若是沒有利益支撐也不會長久,南天宗這些年之所以緊緊跟在三溪府身後,則是因為有些所需的修行物資始終被三溪府牢牢掌控,而三溪府一直帶著南天宗,也是因為南天宗始終充當著馬前卒的身份。
在那位南天宗長老發出訊息之後,南天宗的煉氣士們馬上便獲悉了,消息很快便送到了宗主手中,南天宗宗主看了一眼手中訊息,卻是沒有立馬派人,反倒是沉思了許久。
南天宗和三溪府的關係微妙,若是一切太平自然是萬事大吉,可若是三溪府已經岌岌可危,眼看著已經是撐不過去這一場劫難,自己還有沒有出手的必要?
「宗主,十萬火急,莫要再耽擱了!」
前來報信的一位長老盯著南天宗宗主,臉上的焦急之色根本無法掩蓋,他和身在三溪府的那位長老也是好友,如今他是真害怕自己好友故去。
「你覺得,依著那個年輕武夫過往的行事,三溪府今日之後,還有幾分存在的可能?」
南天宗宗主沒有回答眼前長老的問題,反倒是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他盯著眼前的長老,眯眼道:「綠藻宗也好,琉璃觀也罷,這兩座宗門,這兩座宗門幸存了?」
那長老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南天宗宗主,有些不確定說道:「蘇既傳信裡說在場的煉氣士們都會聯起手來,這樣來看的話,三溪府還是有很大可能能渡過此劫的。」
「這樣嗎……」
南天宗宗主輕聲道:「如今隻有那年輕武夫一人去三溪府,為何隻是一人?是覺得自己一人便能將三溪府覆滅,還是根本不想將其覆滅?」
南天宗宗主想著這件事,有些不確定,若是前者,那就當真沒有去的必要了,一個大梁的鎮守使就能將其覆滅,那麼即便是他們趕到,也無濟於事,因為大梁不是一個人,在陳朝之後,還有無數強者,他們若是下定決心要覆滅三溪府,那就是誰都救不了。
「或許是想要借機看看煉氣士一脈是不是能夠同仇敵愾?這一次隻是試探?」看書菈
這實在是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作為一宗之主,他若是憑借自己的好惡行事,那麼對於宗門來說,根本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一宗重擔在身上,南天宗之後要如何發展,都需要他拿主意。
「派人去吧,但不可太快,若是到了三溪府外發現三溪府已經覆滅,那麼便立即回來,至於趕到三溪府之後,也要保存實力,不可太莽撞,我讓劉師叔帶人去,你們聽劉師叔的號令行事。」
南天宗宗主猶豫片刻之後,終於下了決定。
隨著他開口,一側的大殿裡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朝著南天宗宗主點頭。
「拜托師叔了。」
南天宗宗主也是點點頭,然後歎了口氣,所謂的同氣連枝,所謂的生死相依,還有所謂的唇亡齒寒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有些時候,道理明白是一回事,真能如此做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不過才剛剛陷入沉思的南天宗很快便看到天際劃過一道流光,等到流光落到他掌心的時候,南天宗宗主隻是看了一眼,雙眸裡便滿是震撼和不可思議,片刻後他扭頭看向那花白老人,搖頭道:「師叔不必去了。」
花白老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南天宗宗主自嘲道:「我們都小看了那位鎮守使,他既然
去了,三溪府哪裡會有什麼生機。」
「傳訊回來了,從此世上沒有三溪府了。」
這句話南天宗宗主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在場的幾人哪個不是聽得心驚肉跳?
「南方煉氣士一脈,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