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光這麼看起來,鬱希夷雖說曾同境擊敗過劍宗宗主,但也有著不小差距。
陳朝感慨不已,那些個能走到如今這一步的強者,到底都真的曾是各自時代的翹楚。
看過那無數劍經,雖說陳朝並未像是西陸那樣,準備再修一道,但此刻,這位年輕武夫,卻有了些收徒的心思,原本以為自己收了三個弟子傳承武道,就已經足夠。
陳朝這會兒卻又想再收個弟子,傳下劍道,說不定未來能成一位大劍仙,那到時候,就可以說他一個武夫教出來的弟子,甚至能力壓世間其餘劍修。
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有意思。
不過也隻是想想了。
這會兒事情本來就多,三個弟子的武道修為,除去自己親自喂拳的那段時日,也大多數時候是交給宋斂的,自己的時間,是真的不夠用啊。
不過雖說在劍宗養傷,陳朝接受的邸報不斷,北境那邊的消息,更是兩天一封,任何的風吹草動陳朝都要關心。
畢竟在自己南下的時候,妖族大軍就已經集結完畢,第二場大戰,不出意外,是隨時都可以發生的事情。
相比較起來,其餘的事情,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不過在這麼些邸報裡,陳朝還是收到了一封特彆的信,是來自溪山的。
將那封信放在桌上,陳朝遲遲沒有打開。
鬱希夷晃晃悠悠來到這座劍宗給陳朝準備的住處,進門之後,一屁股就坐在了陳朝對麵,然後瞥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嘖嘖道:「朱夏那丫頭,果然還是忘不了她的陳哥哥,這不就又寫信來了嗎?」
陳朝看了一眼鬱希夷,沒說話,隻是有些心事重重。
鬱希夷問道:「為什麼不打開看看?」
陳朝不說話。
鬱希夷沒得到答案,倒也不是太生氣,而是轉而問起另
一個問題,「姓陳的,按理來說,隻有朱夏有可能治好你的傷,你為什麼不去溪山看看?」
陳朝看向鬱希夷,搖頭道:「我不能去溪山。」
「為什麼?」
鬱希夷想不明白。
陳朝平靜道:「我的事情,雲間月肯定和朱夏說了,糟糕到什麼地步,我是清楚的,朱夏是什麼性子,我也是知道的。要是她鐵了心要救我,不惜讓我吃了她的事情,也不見得做不出來。」
鬱希夷皺眉道:「你不願意,她還能怎麼逼?」
陳朝看著鬱希夷,說道:「以死相逼。」
「她若是就要死在我麵前,讓我非得吃了她,到時候怎麼辦?」
陳朝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麵上的信,「有些事情,不知道就沒有開頭,一旦知道了,就怎麼都攔不下來了。」
鬱希夷也沒想過事情會這麼發生,隻是有些奇怪道:「那個丫頭沒心沒肺的,居然還會這麼決絕?」
陳朝苦笑道:「正是因為朱夏單純,所以才會這樣做。」
在朱夏這樣的姑娘眼裡,隻要能治好陳朝,她死了也沒什麼,這種單純沒有摻雜任何雜質的感情,才會讓人不知如何應對。
而且這樣的姑娘,平時看著沒心沒肺,可一旦下定決心,才會誰都沒法子改變。
陳朝平靜道:「朱夏是不能死的。」
「鬱希夷,你要知道,有些人活著,就會讓人很高興,就會讓人做事情的時候會覺得有意義,朱夏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世上連朱夏都沒了,那這個世間就一點都不可愛了。」
有些美好,就是需要守護的。
鬱希夷似懂非懂,但還是罵道:「怎麼他娘的每次提起誰誰誰的時候,就沒老子的事?」
陳朝笑而不語。
不過很快鬱希夷就皺起來眉頭,看著陳朝,眼裡有著意味深長的情緒,「姓陳的,你不去找她,可她長著腳,要去哪裡,可攔不住。」
陳朝抬起頭看向鬱希夷。
鬱希夷無奈道:「那丫頭來了,已到山門外。」
陳朝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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