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那些騎卒的回應,才真讓修士們記憶深刻。
他在沒回應,隻是手中戰力抹過各自的裙申。
隻有刀兵聲。
高懸看了一眼那邊的修士們,隨手一槍捕穿一個想要近身的秋聲宗修,然後才緩緩抽回自己的銀槍,吐出一口濁氣。
好似就在這一刻,北境邊軍,整整兩百多年受得那些窩囊氣,都被儘數吐出!後山山道上。
一身黑衫的陳朝和嶽新在緩緩登山。
前麵的斯殺聲已經傳了過來,一座陰山,此刻已經亂了起來。
嶽新感概道:“沒想到天人居然從北境那邊將邊軍調了過來。”
陳朝笑道:“是不是覺得很疑惑,一座秋聲宗,不說彆的,本官一人都可以輕易解決,就算是本官不願意出手,鎮守使一脈也足夠了,為何要天費周章將那些個邊軍調來,要知道他們一動,朝中非議肯定會有,畢竟這還是兩百多年沒有過的先例。”
嶽薪是很疑惑,但隻是說道:“大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下官想不通,但選擇相信。”
陳朝笑了笑,自顧自說道:“邊軍南下,麻煩巨大,但是這件事本就是對不起的是他們,他們有怒氣,就該撒一撒,這一趟南下,不說彆的北境那邊,軍心就更足了。”
頓了頓,陳朝補充道:“當然了,此時此刻,本官也覺得很高興,被欺負了,還手打的對方求饒,怎麼能不高興?”
在這件事上,麻煩的事情有,但不是陳朝要考慮的,他這位大梁鎮守使,要考慮百姓們怎麼想,要考慮士卒們怎麼想,那些做官的,可以往後排排。
“不過那趙無言為何這麼輕易就被大人說動了?下官看他好像在山中也頗受重用才是。”
嶽薪有些時候是不得不佩服自己這位頂頭上司,有些手段也好,眼光也好,都是自己不能及地。
之前在山中見到趙無言就是這樣,兩三句話之間就讓他願意去做那件事。
陳朝笑道:“趙無言這種人,雖說對朝廷沒有什麼敬畏,但有野心,本官許他職位,他自然就會為本官所用。”
嶽新皺眉道:“隻是這樣的人,能放心用嗎?”
陳朝看了這個女子一眼,想了想,說道:“讀書人有句話,不是說這件事的,但可以聽聽,名日淫字論事不論心,論心乾古無完人。
孝字論心不論事,論事方年無孝子。”
“這樣的人,以後可以不讓他接觸關鍵之事,尋常之事他能好好做便用,若有異心,便殺。”
陳朝感慨道:“識人用人從來不容易,要好好修行。”
嶽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陳朝看了一眼遠處,揉了揉腦袋,“大底下還是動動嘴皮最容易,本官也是很喜歡動嘴皮子的,但沒法子,總是有人要……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便從山道儘頭一掠而下,隻在眼之間便到了陳朝身前,快得像是一陣風一樣,讓人看不太清楚。
大風刮起,但陳朝卻隻是衣衫擺動,整個人卻像是一座石像,一動不動。
他的身前甚至有些漣漪出現,一下子就將眼前人給攔了下來。
嶽薪此刻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來人的容貌,那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此刻不用如何推斷,就該知道此人就是這座陰山的那位二宗主了。
同樣的一位忘憂儘頭。
這樣的境界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都應該是一位絕世強者了。
但此刻卻在陳朝這位扶雲武關之前,陳朝看著他,微笑著說道:“初次見麵,多多關照??”
說完這句話,陳朝仰頭看向山間,感受著那邊地蓬勃妖氣,感慨道“原來是個妖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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