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總是要做的,看著很小,但要是不做,有可能就在某個時候會給你一次致命的打擊。」
雲間月笑道「現在大家賭的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自然都要上心。」
葉之華沒說話,隻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雲間月也伸手摸了摸,說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
葉之華聽著這話,手裡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她看向雲間月,堅定道「我陪你去。」
雲間月皺了皺眉,「你如今這個樣子,又怎麼能去那邊?」
「如果你死在那邊,我就死在這邊,孩子束縛不了我,要活,就要一起活。」
葉之華此刻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位一向道心淡漠的女子,此時此刻,不容拒絕。
雲間月看著葉之華,說不出什麼話來,在過去那些時候,她常常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到了如今,她或許還是不理解,但卻願意陪著自己這麼做。
「我想通了。」
葉之華看著雲間月的眼神,笑道「彆以為我是那種冥頑不靈的蠢貨。」
雲間月笑了笑,隻是還來不及說話,天那邊忽然劃過一道流光落到了他手裡。
雲間月接過來一看,有些無奈道「怎麼有些人老是喜歡賭命,偏偏運氣又很好?」
葉之華不用看,就知道那是陳朝來的信,她隻是問了一句,「他在做什麼?」
「他啊,把自己丟到油鍋裡了,想試試自己能撐多久。」
雲間月笑著起身,神情逐漸變得嚴肅。
「不管撐多久最後都是會死的。」
葉之華看了一眼雲間月,「他是想要讓你去和他一起跳油鍋?」
雲間月轉頭看了一眼葉之華,說道「不是,他是想要我把他拉起來。」
「我先走一步,師姐……慢慢來。」
雲間月說完這句話,身形忽然消散,但下一刻,他的身形又出現在了天空裡。
因為此刻天空裡,有著縱橫交錯的一張大網,是金色的。
那張大網散發著濃鬱的道氣,將一座癡心觀都封閉起來。
雲間月微微蹙眉,然後變得有些憤怒。
「那不關你的事情,你身為癡心觀主,不要意氣用事。」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後山響起。
聲音不大,但整座癡心觀都聽得見,聲音裡沒有情緒,隻有些老邁之意。
雲間月看向後山,沉默片刻,搖頭道「既然我是癡心觀主,那麼癡心觀上下就該聽我的。」
這句話很有意思,在很多時候很對,但在很多時候又不對。
「你走不了的。」
另外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那是另外一位老道人,毫無疑問,這說話的兩人,都是扶雲境。
在整個世間明麵上隻有兩位扶雲的前提下,癡心觀的一座後山就有兩位扶雲境,這意味著什麼,隻怕不言而喻。
這座道門執牛耳者的宗門,還是底蘊太足了些。
雲間月的一雙眸子裡,此刻怒意儘數斂去,「那就試試。」
「不過有句話提前先告訴前輩們,要是什麼道果什麼修為被打掉了,那就是我故意的。」
雲間月也很清楚如今的時間緊迫,因此並未多說任何廢話,一身氣息在此刻不斷溢出,無比玄妙的道氣在頃刻間,就已經開始和那張大網抗衡起來。
這位或許身為千年以來,道門裡最年輕的扶雲真人的年輕觀主,身側開始浮現出日月,已經不斷旋轉。
……
……
將軍府那邊,戰事最為焦灼,妖族本就是做了陳朝離開,便要將將軍府踏碎的打算的。
為首的一位扶雲大妖,不是彆人,正是那位之前和陳朝一戰的濁日。
在其餘的扶雲大妖對上那位道號通玄的道人之後,他臨近城頭,要率先登上這座將
軍府城頭。
按著那個女子的說法,隻要今日攻下將軍府,那麼人族這邊,幾乎就可以說是要全線潰敗,這一場大戰,就可以進入尾聲了。
而如今將軍府沒有那個年輕武夫,可以說是最好的機會。
濁日看著那座在他眼裡並不如何高的城頭,眼眸裡閃過一絲興奮,他對於滅亡人族並沒有什麼興趣,但對於妖帝所說的那株神藥,他的興趣卻十分的濃鬱。
隻是他尚未登上城頭,身前便出現了一抹紅。
一個即便是他,都不得不承認很俊美的男子,出現在了這裡。
天下散修之首,朝露宗宗主,馮柳。
這位才破境不久的扶雲修士站在城頭,眯起眼笑道「一來就碰上最難的局麵,真是恰到好處啊。」
……
……
孤風口那邊。
陳朝身側,驟然出現一道身影。
一個身著暗紅色道袍的年輕道士來到這裡,罕見地白了一眼陳朝。
而陳朝則是有氣無力笑道「我還以為你來不了呢,畢竟你這家夥,照我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雲間月開門見山問道「就隻有我了?」
這四周的扶雲大妖,可不在少數,這本就是他們妖族針對陳朝布下的一個死局,雲間月不來,陳朝必死,隻來一個雲間月,好像勝算也不是很大。
「鬱希夷破境沒有?」
或許是想起了那些聯手的時光,他大概覺得,加上鬱希夷,是有希望的。
「差點。」
陳朝喘了口粗氣,不確定道「大概應該還會有個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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