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明沉默，看向前方，許久沒有開口。
蘇禦也沒有說話，隻是在他旁邊，和他靜靜的走著。
“之後呢？”
良久後，餘明又問。
“之後……”
蘇禦聲音微沉，緩緩說道：
“之後我再次見到他時，是在我回家的路上，那個時候，是他攔住了我。”
“那個時候，他穿著一身黑袍，聲音沙啞。”
“我不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我隻知道，當我和他在高樓邊上坐著的時候，當他掀開自己身上那一身黑袍的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不再是那個樣貌有些粗獷的中年，而是一具骷髏架子，那個時候的他，成了一具醜陋的骷髏。”
旁邊的餘明腳步微頓，繼而道：
“後麵呢？”
雖然他儘可能的保持平靜，但蘇禦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聲音中，似乎出現了一絲顫音。
“後麵啊……”
蘇禦輕念了一句，
“後麵，他告訴我，他被彆人練製成了亡靈，彆人控製了，隻不過他的影鬼似乎在這過程中和他融為了一體，讓他不完全的受製於人，所以他跑了出來，而後和我聊了一些話後，給了我一些東西，之後……”
“讓我殺了他……”
旁邊的餘明沉默，腳步停下，他微微的閉上眼睛，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片刻後，他聲音沙啞，緩聲問道：
“那他的屍骨呢？”
“屍骨……”
這下子，輪到蘇禦無言了，
“屍骨……沒有……”
“沒有？”
餘明愣了一下，緊接著驟然轉過頭來看著蘇禦，聲音有些微冷的問道：
“你沒幫他收屍？”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