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父一看到予姝,就又露出了招牌式的諂媚笑容,“林總,我想請你們一家子吃飯,之前我兒子出言不遜,我想替他跟你的孩子賠個不是,道個歉。”
“都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鬨鬨,我們沒放在心上,所以沒必要一起吃飯。”
難得與媳婦一起,顧灼辰可不想讓彆人占了她與孩子的時間。
他身上有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周父還是有些怵他的。
一個大男人,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給了顧灼辰一個幽怨的眼神。
予姝看了心裡暗暗發笑。
她臉上卻是維持著不苟言笑的表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是沒有用的。”
說著,牽起孩子的手,往自家車子那裡走去。
周父怕人走了,立即又喊了句,“林總,彆走。”
然後又“噠噠噠”的跑了上來,水泥地皮加上,皮鞋下打了防磨隕的釘子,聲音特彆明顯。
予姝知道有些人臉皮特彆厚,很能磨人。
這周父應該就是其中一類人,也難怪他能發達。
但予姝並不打算慣著他,“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周父抹了下額頭已經沁出的汗,“林總,我話還沒說完。
剛才聽了我媳婦說,我才知道你還救了我兒子,這才是我想請你們吃飯的原因,我想感謝你。”
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腦子的。
隻不過予姝並不想領這份情,“真想感謝的話,離我遠點。”
說完,她上前幾步,拉開了車子,讓3個孩子先坐進去,關上了車門。
周父也知道自己有些惹惱了她,有些事適可而止,不是誰都能接受那種軟磨硬泡的方式。
“那林總,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
顧灼辰與予姝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
周海軍有些生氣他爸爸那種伏低做小的樣子,“爸,你這樣,我在學校還怎麼抬不起頭來?顧錦遠肯定會笑話我的。”
周父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麵子值幾個錢?老子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多給你掙點家產!還丟臉?這個月零花錢就彆想跟我要了。
還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我看林總家的孩子可不是那樣的。”
“爸爸,你也打我腦袋,怪不得我成績比不上人家。
你跟媽媽老是混合雙打,打哪裡不好?為什麼要打我的頭。
我本來就不怎麼聰明了,而且不聰明也是遺傳了你們的,你們總是說我,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周海軍這話一說完,忙跑開了些。
也是他躲得快,否則他媽媽的九陰白骨爪又要落在他頭上了。
不過這次以後,他倒是沒敢惹顧錦遠了。
他爸說的沒錯,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既然跟顧錦遠交好,有助於他爸爸的生意,他還是能忍辱負重的。
周海軍還覺得,誰說現在的大人不容易,當孩子更不易好吧?
顧灼辰跟予姝帶著孩子晚上又換了一家吃飯,這家是私廚,平時不好定。
予姝大哥大撥了個電話出去,之後餐館的電話響了。
餐館老板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中等個子,長相屬於那種儒雅型的。
他接了電話後,“是,是,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
然後掛了電話,親自出來帶予姝一家人去了包間。
他邊走邊說“林總,我聽時總說起過你,早知道是你,也不用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