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門!”妖冶男子吐字出聲,似乎是在告知薑逸塵,他已然出招了。
正當薑逸塵覺著奇怪之時,腳邊地麵上竟生出一暗紅色的氣凝劍體,以劍體為中心,形成一肉眼可見泛著血光的圓形陣法。
薑逸塵隻覺小腿部一陣痙攣,仿佛整隻腳被荊棘纏繞,吸乾了氣力,束縛於地麵上,無法動彈半分。
一記流星式脫出那“傷門”的陣法範圍,終是找回了對自己雙腳的控製權,但仍感覺有些無力、酥麻,若是在那陣中多待一時,怕是雙腳都找不著知覺了。
“死門!”那邊妖冶男子又出口。
這回薑逸塵時刻注視著腳邊,以防不測。
眼見著一閃著白光劍體從地麵浮現,正欲躲避,卻見那劍體炸滅開來,隨即頭暈目眩,幾欲癱倒於地。
“再來,驚門!”
未等薑逸塵從暈眩中緩過勁兒來,隻見著眼前是各種陰鬼哀嚎,厲嘯繞耳,洞穿心扉。
“可還受得住?”妖冶男子見薑逸塵已無戰力,便出言問到。
虧得這聲問候,總算把薑逸塵從驚懼之中給拉了回來。
自己對對方卻完全不了解,若是一直守而不攻,恐怕會被對方這神鬼莫測的陣法完全玩弄於鼓掌之間。
念畢,薑逸塵總算動了,一記天仁劍,跳脫開驚門的陣法範圍圈同時,甩將出一道劍氣。
妖冶男子見此也是猝不及防,趕忙閃身躲開。
守中帶攻?看來這小子總算要進攻了。
流星式飛衝而至。
妖冶男子舉劍擋開飛竄而來的薑逸塵,隨即於腳邊立下“傷門”“生門”“景門”“死門”。
薑逸塵不明就裡,隻念著還是莫要進入妖冶男子的各種陣法中為好,隻能再拉開距離,舍近求遠,用劍氣來克敵製勝了。
打鬥中,薑逸塵發現對方布置這些陣法還是需要片刻時間的,而且施放距離有限,不能隨心所欲地施展。
如此一來,隻要能做到在對方施放陣法的間隙,施放陣法的距離之外,還有避開對方的所施放陣法範圍來進攻的話,三者達到其一,那主動權就將落入自己手中了。
主意既定,便付諸行動,劍氣與陣法的交鋒在十多個回合後,薑逸塵總算是覓得良機,在用天幻劍逼得妖冶男子疲於防禦之際,一記百步飛劍飛竄而出。
哐當一聲,妖冶男子手中的劍被擊飛,緊接一個後空翻避開還未停住勢頭的飛劍。
“好快的劍!”妖冶男子誇讚到。
“承讓。”薑逸塵走上前來。
二人手中均已無劍,比鬥當也到此為止。
“痛快,痛快!哈哈!好幾年了,都不知與人比鬥是何感覺了。”妖冶男子突然仰天長嘯,聲音於這石壁空間中回響蕩漾。
獨自一人被困於這一應物事皆為石壁的空間之中不知已是幾年,見得有人到來,便這般欣喜若狂,嗚呼悲哉,薑逸塵不由對此人生出憐憫之情。
“這位道兄,可是虛塵真人的徒孫?”待得妖冶男子平靜下來後,薑逸塵方才近前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