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殤亦是麵容姣好俊朗,隻是相較洛飄零、俞樂、雪清歡而言要稍稍遜色。
此人心機深沉,故而身上衣著也不顯山不露水,若非大家仔細留意,還當真無法認出其身份來。
炎如風則是在這短短五年中,火速躥升進入大眾視野的青年俊才。
他的內功武藝與炎火息息相關,隻進無退,勇猛剛烈。
這麼一個年輕人,性格卻極為低調內斂,這也是其為何能脫穎而出,在諸神殿五行神位中能爭得一席之地的原因之一。
至於兜率幫的笑麵彌勒和影佛,眾人均未能在廳中瞧見。
不由齊齊抬眼望向六合樓上麵那些客房,似已為二人會乖乖站在樓上走廊,任大夥兒觀賞。
“難怪。”雪清歡輕歎了口氣,他實在想不到尾隨洛飄零而來的四隊人馬實力竟會如此駭人,不過卻也都在情理之中。
倘若不是這般陣仗,洛飄零一行怎會被逼得無暇整頓。
倘若不是這般陣仗,有暗影十八騎相助,洛飄零大可輕揮利劍,讓對方灰飛煙滅。
倘若不是這般陣仗,洛飄零等人人數雖多,卻也能化整為零,不為人知地,至少是不那麼顯眼地走入天涯小鎮。
也正是這般陣仗,雙方才會相互忌憚,不敢輕易發難,終安然無恙地走出無涯海,“大張旗鼓”地來到天涯小鎮。
雪清歡道:“得虧幾位都修為深厚,而暗影十八騎想必也對這無涯海地勢了然於心,眾位在事先全無準備的情況下,隻用了七日便來到天涯小鎮。”
俞樂道:“這便是雪閣主所說,我等該感謝洛公子一行之處,若其有心與我等同歸於儘的話,不論是在無涯海中與我們兵刃相向,或是再拖上個一天半日,在下或許也隻有一命嗚呼的份了。”
雪清歡道:“這倒是俞公子多慮了,洛公子誌高心遠,怎會輕賤自己的生命,更何況他可不是自己一人。與此相比,雪某倒是更為好奇,九州、四海和邪門魔教有朝一日竟也能和平相處。”
俞樂笑道:“嗬嗬,雪閣主何必故作糊塗呢?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隻要目的相同,一時同舟共濟又有何妨?”
雪清歡道:“哈哈,沒曾想俞公子說話倒是磊落,想來俞公子跟到此處來也絕不隻是為了感謝洛公子的。”
俞樂道:“感謝次之。”
雪清歡追問道:“首要目的為何?”
“自然是來取其性命的。”俞樂臉上依然掛著笑意,似乎對其而言,殺人不過是場遊戲。
雪清歡道:“那現在呢?”
俞樂輕哼一聲,道:“在下之所以多費這麼多口舌,也是念著以後能不用操這心了。”
俞樂此言再沒人聽不懂。
細較之下,經此一事後,洛飄零確已成為眾矢之的。
沒有人敢讓其走出六合樓,隻怕其將在江湖上掀起一場事關己利的血雨腥風。
唯有讓洛飄零和暗影十八騎從此消失,才能讓他們心安。
使其消失的方法有兩個。
其一,便是將他們的性命抹除。
其二,便是讓他們的後半生,都在六合樓中度過。
一時間,大廳中的氣氛又顯得有些凝重。
俞樂的話語雖不中聽,卻無法讓他們置身事外,他們深知要讓洛飄零和暗影十八騎都從江湖上消失並不容易。
但他們首先要做的便是擰成一股繩,團結一致,如此才能使他人屈從。
“雪某還有個疑問。”又是雪清歡,極為不合時宜地出言道。
俞樂麵色一沉,儘管他極力克製,可心底已有火苗竄起。
一次,兩次,三次,幾次三番都是這雪清歡的言語,讓他對眾人情緒的引導失去控製。
他很清楚雪清歡不會幫他,可他實在難以理解雪清歡為何會去幫洛飄零,畢竟雪清歡站出來,便意味代替眾人為難洛飄零。
俞樂猛然一個激靈,他忽而醒悟過來,雪清歡確確實實是在幫洛飄零的。
他可不認為偌大的天涯小鎮,隻有雪清歡一人能認出洛飄零來。
而洛飄零出現在天涯小鎮本已引起不小的轟動。
從時日上判斷,沒人不會往巽風穀一事聯想。
洛飄零無意去為自己洗脫罪名,到最後隻會是百口莫辯。
那時候,天涯小鎮於洛飄零而言,將會草木皆兵。
而雪清歡的出現,卻是將這些明槍暗箭給擺放到明麵上來,對洛飄零的威脅猶在,卻大打折扣。
理清楚這些,俞樂反倒暗鬆口氣,定了定神,且看雪清歡還會有何把戲。
“雪閣主但說無妨。”
“俞公子的目的已很明確了,可不知洛公子在如此疲勞的一番行路後,依然將各位同行之人請到樓下來,陪我們這些好事之人飲此閒茶,究竟有何用意?”雪清歡特意起身,為洛飄零、薇薇和渡鴉各自斟了杯茶。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些好事之人飲此閒茶,究竟有何用意?”雪清歡特意起身,為洛飄零、薇薇和渡鴉各自斟了杯茶。雪清歡特意起身,為洛飄零、薇薇和渡鴉各自斟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