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盧修斯咳嗽了一聲,這才叫醒了呆愣中的幾個人。
平時最輕佻的布雷斯反而先移開了視線,他咳嗽一聲,深色皮膚上竟然浮現出了明顯的紅暈;德拉科想要收回視線,但是又會下意識地轉回來,他嘴裡嘟嘟囔囔著什麼東西,好像在自言自語,但是傅朝禮聽不真切;西奧多則一直把視線放在傅朝禮身上,他的嘴角勾了起來,那個笑容讓盧修斯有些不舒服,他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
潘西試探地上前,想要去拉傅朝禮的手,最後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來。
傅朝禮以為她是想近距離看看自己的禮服,她大方地把自己的裙擺提起來給她看。
“怎麼樣,我還是頭一次穿這麼大的裙子。”傅朝禮有些激動,她覺得這種感覺和自己以前穿的普通的連衣裙不一樣,“就是有點重……”
“你……”
潘西想說話,但是身後已經也穿上禮服的盧修斯走了上來。
他身上的黑色禮服明顯厚重許多,能襯托出他成年男性的成熟與威嚴。
“還有些冷。”盧修斯脫下自己的風衣,輕輕地披在了傅朝禮肩膀上,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晚宴還早,不要著涼了。”
“謝謝你,馬爾福先生。”
傅朝禮感覺自己露出來的肩膀暖和了許多,其實她剛剛走下樓梯遇到冷空氣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後悔了。
她看了看旁邊也穿著禮服的潘西,把自己的披肩拿了下來披到她身上,也算是為她多加了一層。
“你們的身體構造是不是跟我不一樣。”傅朝禮覺得他們幾個就穿這麼點竟然還能堅持這麼久,太厲害了,“難道西方人都比較耐寒?”
潘西拉了拉自己身上傅朝禮給她披上的披肩,低頭偷偷地聞了一下,隻覺得上麵都已經沾上了傅朝禮身上的香味。
明明隻是一條單薄的披肩,但是她就是覺得自己好像被施了一個保暖咒,一點都不冷了。
“德拉科,已經有客人過來了。”盧修斯拿著手杖敲了敲地麵,把德拉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示意他跟著自己去莊園的門口,“你跟著我去接待。”
“好……好的,爸爸。”德拉科想要跟傅朝禮說什麼,但是他回頭思考了半天,還是隻留下了一句等我回來,隨後就跟著盧修斯出了門。
“朝朝先跟著帕金森他們去休息室坐坐吧。”換好禮服的納西莎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拍了拍傅朝禮的肩膀,隨後把她托付給了與他們家比較熟悉的潘西等人,“大廳還要再布置一下,你可以先休息到晚宴開始。”
傅朝禮跟著西奧多他們去到了休息室,這裡的壁爐生了火,比外麵暖和多了。
“朝朝,待會舞會上,和我跳舞好嗎?”
布雷斯難得糾結,他整理著自己的領帶,半天才開口問出這一句。
聽到他這句話,西奧多也坐直了身子,專注地看著傅朝禮,等著她的回答。
“阿這。”傅朝禮有些為難,她拖了拖沉重的裙擺,“很抱歉,布雷斯。”
布雷斯失望地垂下眼睛,他頭一次體會到了被拒絕的滋味。
“那,你是已經找好了舞伴是嗎?”布雷斯不死心地問,他可以確保自己的舞技還是可以的,至少比起他們同年齡段的幾個人,“是德拉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