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時霜就想起來了。
對,是有這麼個便宜爹來著,但對待原主冷淡又無情,她也不是時望荃的親女兒,更沒有任何感情。
“哦,好,我們馬上過去。”
“阿霜,你不用有任何心理壓力,不想理會就不要理會,反正你已經嫁給我了,與時家再無關係了。”
彆人不知道,謝炿還不知道嗎?
現在是阿霜早就換了人了,對於時望荃那樣的人,沒有任何感情,漸漸地,隻有尷尬和厭惡。
時霜第一次覺得。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對她太友好了,用如此迂腐的話,對待惡心的時望荃來說,剛剛好!
兩人整理了一下妝容,便去了。
此時,時望荃正喝著茶,說著恭維的話,“將軍真乃人中之龍,遭此磨難,九死一生,現在回到盛京,必然會得到皇上的重任!屆時,可彆忘記下官。”
謝孤宗語氣不輕不重道。
“時大人太抬舉我了,能僥幸撿回一條命已經很好了,哪裡還奢求什麼皇上重任,對了,你們此次來是……”
“哦,是這樣的。”時望荃眼睛裡泛起精光,他一邊說,一邊期待地看向外麵,“我的女兒時霜,在那天嫁進了謝家,一直跟著你們,我跟夫人想來看看,她還好嗎?”
謝母淡淡看了一眼兩人。
聽到他們如此虛情假意地提起霜兒,心裡忍不住作嘔,她語氣平淡卻帶有一絲譏諷。
“霜兒挺好的,就不勞二位費心了。”
“……”時家夫婦相視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溫婉的將軍夫人話裡帶針,時夫人不甘心地試探道,“我看著霜兒長大,早就當親生女兒看待了,怎麼能不費心呢,不知道我與老爺是不是哪兒得罪您了?”
謝母冷著臉,說:“你沒有得罪我,我隻是不喜歡你,也不希望跟你有任何交集。”
她看向陳苑,細細打量著。
難怪霜兒在時府會過得不好,這女人一看是會吹枕邊風的,沒關係,以後,她會好好保護霜兒,不受時家人的欺負。
時望荃對上夫人委屈的眼神,頓時怒火中燒。
他看向謝孤宗,嗆道:“謝將軍,離開盛京一趟,就把禮儀給忘記了嗎?夫人是不是如此,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謝孤宗抿了口茶,夫人護犢子,他支持,再者時家算什麼?他向來看不上,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兒媳,他們根本就不會理會。
“本將軍覺得,夫人說的都對。”
“將軍,您說這話,是沒把我們當親家嗎?霜兒是庶女,您要是看不上,我們就接走!”時望荃站起身,他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難不成是那個逆女做了什麼讓兩人生日的事情?
這時,時霜和謝烐走了進來。
時望荃驚訝一看,“賢婿,你的腿好了?”
“嗯。”謝烐點頭,語氣也是淡淡的,“時大人請坐。”
時望荃臉色驟變,剛才隻是同輩之間的較量,可現在,連一個小輩都對他如此冷淡。
還以為來謝府會被特殊招待。
畢竟,他們是親家,有這一層關係,自然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他們的態度不僅冷淡,還帶著一絲譏諷,謝家沒抄家前,謝將軍如日中天時,他們都沒有這麼被對待過。
這一切,都是從庶女嫁到謝家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