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霜看著奉茲又哭又笑,與謝烐對視,多少有些無奈。
奉茲還是沒忍住流淚了。
他枕著克公公的肩膀,問:“到底是哪種更可惜?是沒在一起就失去,還是在一起了失去?”
他eo了……
克公公道:“皇上,您彆難過,後宮這麼多嬪妃,您開心還來不及呢,實在不行,就再選妃。”
“你不懂。”奉茲揉了揉眼睛。
時霜歎了口氣,她清楚奉茲在說誰,安撫道:“可不可惜不知道,但重活一世,你不應該自暴自棄,更何況,彆把好感當曖昧,彆把曖昧當愛情。”
人在孤獨的時候。
總會產生一種錯覺,‘對我好,是不是喜歡我’,但感情分很多種,周瑤感激奉茲,根本沒有愛意,奉茲孤獨,又會想的太多。
奉茲醍醐灌頂。
他深吸一口氣,說:“你說的對,克公公,你安排行程,我們現在就回奉國,二位好友,若以後有機會,你們去奉國找我玩,我一定給你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謝烐抱拳,“一路順風。”
送走奉茲後,兩人回了將軍府,一家人坐在一起才有時間吃飯。
時霜道:“周瑤托我跟您說一聲,對不起。”
謝母也聽說了周瑤為兒媳擋刀的事情。
“這孩子心高氣傲,她一時想不開做了壞事,我不怪她了,這幾天你們忙著管朝廷,我去看周瑤了,跟周夫人聊了很久。
以後,我會經常去看她的。”
——
高家和周家罪孽深重,其他官員都互相推脫,朝廷正當用人之際,倒是從輕發落了,其中就包括僥幸的時家。
時霜再次見到時家人時,已經是初冬了。
時望荃激動道:“霜兒,你來了?快,快進來,你是來看我的嗎?”
“不,我是來看母親的。”時霜查到一些關於原主生母死亡的疑點,明明很健康的身體,卻在難產而死,就連穩婆都有些不相信。
她目光落在陳苑身上。
“哦,不是你,是被你害死的那個。”
陳苑臉色一變,心虛道:“你彆胡說,我就沒有害死過人。”
時望荃根本不敢得罪這個女兒。
他早就暗暗發過誓,隻要時霜來找她,就算是鬨事的,他也笑臉相迎。
“霜兒,你想看誰就看誰,我都聽你的。”
誰人不知,這個女兒地位水漲船高,是百姓口中的大善人,還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甚至遠超謝將軍的名聲,隻要能與女兒和解,他的地位堪比丞相啊。
時霜冷笑一聲,這個渣爹還真是能忍。
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渣爹在造反一事上,隻有賊心沒有賊膽,是屬於誰勝利就跟誰的牆頭草。
“如果你想好好活著,我有兩個條件。”
“時霜!你身為小輩,說話也太沒禮貌了!”陳苑仰起頭,依舊拿出長輩的姿態,訓斥道。
時望荃連忙出聲打斷道:“這是霜兒的家,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無知婦人,趕緊閉嘴!”
時霜淡淡道。
“抬我母親為平妻,查明當年我母親死的真相,隻要時大人將這兩件事辦好,你的後半生隻要不作死,就會平安富貴。”
“不、不……”陳苑臉色大變道,“怎麼能抬為平妻呢?我、我陪您這麼久,老爺,您不要聽她胡說,還查清真相,她就是難產而死!”
無視陳苑的蠻橫。
時望荃認真想了想,點頭道:“我答應你,但你身為時家女,得向著時家,這幾天新皇都不搭理我,你能不能幫忙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