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嗬斥道:“大膽!這是攝政王妃!”
嚴聰眼裡隻有張晴,他低頭深情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不要傷害我的清兒,求您們了。”
時霜抿嘴,看著兩個人。
這深情的樣子,完全不像負心漢啊,她看著近乎受刺激的女子,心中衡量片刻道。
“我不傷害她,你先放開她。”
吳安上前將兩人分開。
張晴連滾帶爬地躲到梔子的身後,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袖,梔子小聲道:“你彆怕。”
“嗯!”張晴點頭,那聽話害怕的模樣,不禁讓人心生憐憫。
時霜問道:“張晴說你不僅害死了姐姐,還想把她送給僧人,昨天你把她關起來了,是有這事嗎?”
嚴聰急切道。
“我如果想要害死亡妻,何必還要追查多年的真相,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後來,我與晴晴相愛成婚,我已經失去一個妻子了,再失去一個,是會要了我的命的!”
他伸出手,看向張晴。
“晴晴,聽話,你不要鬨了,我再也不跟她說話了,好嗎?”
張晴緊咬下唇:“我不回去!”
吳安敏感地捕捉了‘她’,他好奇地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是誰?什麼叫做,不再跟她說話?”
嚴聰歎了口氣,解釋道。
“昨晚,隔壁家的姑娘找我聊天,她不小心摔倒,我扶了一下,被晴晴看到了,一直在鬨我,說我與她關係密切,肯定有事瞞著。
跟她解釋,她不聽,並且大發脾氣,非要找那姑娘鬨。
我怕出事,也明白女子懷孕辛苦,隻是想讓她在屋裡冷靜冷靜,開玩笑說,要是她再鬨,就把她送到山上吃齋念佛。
哎,晴晴你真的誤會我了。”
張晴嘶吼:“你騙人!你害死了姐姐,還想害死我,你是禽獸!”
嚴聰歎息,他痛恨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晴晴,我不應該把你關起來,我錯了,但你彆再鬨了好嗎?我跟那姑娘真的沒有關係。”
吳安看了一眼隨從,“本官已派人去查明此事,你先在這兒待著,不要接觸她。”
張晴忍不住哭,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恨意。
時霜抿嘴,兩人各執一詞,如今看來,嚴聰麵相凶,卻句句在理,張晴激動,可恨意是真的。
懷孕女子偏激。
她不能戴有色眼鏡看人,或許,真是張晴胡思亂想,誤會嚴聰呢?
“你調查張紫多年的死因,有查到什麼嗎?”
嚴聰歎氣道:“每次查到寺廟後,線索就斷了,其實這幾年也就是我的一個執念,我每次閉上眼睛,就會想到紫兒慘死的畫麵,我沒辦法睡著,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平靜。”
時霜眼底劃過異樣。
這一刻,她已經知道該相信誰了,“為何不繼續查下去了?因為能睡著了?”
嚴聰一怔,他苦澀笑了笑。
“您有所不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案件涉及範圍大,連官府都沒有辦法,我隻是一個小老百姓,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放棄了。”
吳安道:“你們為何不上報朝廷呢?”
“當時,朝廷都自顧不暇了,哪裡有時間管這些小事。”嚴聰毫不猶豫道。
“……”吳安選擇閉嘴,他就不該問,這算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是啊,以前的朝廷都已經快碎了,還是當著王爺的麵,真是尷尬。
時霜輕笑:“你這個小老百姓還挺懂啊。”
嚴聰麵色不太好看,他訕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