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
“您快去吧。”
鬆公公不再理會,也不再接銀子了,轉身,就朝殿內走著。
“傳!水城巡撫柴薄柴大人!”
“傳!水城巡撫柴薄柴大人!”
“……”
聲音從殿內傳到了殿外。
柴薄深吸一口氣,他走進大殿,便接收到許多大臣投來的鄙夷眼光。
他見到了很多新鮮麵孔。
這一刻,他清楚,他徹底完了。
“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柴巡撫,你之前上奏說,請求撥款支援水城,而這次要的銀子更多,比去年還多出一倍,對嗎?”齊宣恩將奏折扔到桌上。
鬆公公拿著一一給大臣傳閱。
最後,落在柴薄的手中,他磕頭道:“是、是下官寫的,但下官都是為了水城百姓,這些銀子並不多。”
啪!
太傅氣得把奏折摔在柴薄的臉上,胡子翹起來,激動道。
“並不多?你知道這些銀子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能請全盛京老百姓吃一天飯!”
柴薄臉上被奏折的棱角磕碰了一下。
他低頭道:“您並不了解水城的情況,有多麼糟糕,微臣也是防患於未然,若是等大水淹沒城池,那水城的百姓都要葬身在大水之中了。”
謝烐上前,問:“每年銀子如此多,可有什麼效果?”
柴薄毫不猶豫道。
“銀子越多,百姓死亡就越少。”
“嗬,那柴大人說一個數,多少銀子,能一個不受傷呢?”謝烐眼底劃過冷意,他諷刺道。
柴薄臉色一變,趕忙道:“王爺,您說笑了,是下官無能,請皇上恕罪!”
齊宣恩拍桌,將彆人上奏的奏折甩到地上。
“你還敢狡辯!這些都是彆人彈劾你的奏折。
說你在水城不學無術,花天酒地,根本不管百姓死活,拿到銀子,就塞到腰包,強行撤離百姓,把他們關在一個大屋子裡,不聽話者,亂棍打死!
等洪水過後,再將人放出來!
柴薄!你還不從實招來!”
奏折上清清楚楚列著柴薄的罪行,貪汙的銀子也都具體到幾個銅板,柴薄著急翻看,臉色急得通紅。
他狡辯道:“皇上,這都是彆人的汙蔑!請皇上明察!隻需一計,就能證明微臣的清白啊!”
“什麼?”齊宣恩問。
柴薄解釋道:“這次,微臣不敢再擔任抗擊洪水的主官,請皇上賜他官前往水城,隻要他比微臣要做得好,微臣死而無憾!”
剛好!中招了!
齊宣恩道:“好!朕允了,朕就派攝政王妃同你一起去水城查看,要是效果也如此,便說明並非是你的問題,那麼朕給你升官!”
“這……”柴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以為出現了幻聽,“皇上,您說的是攝政王嗎?”
齊宣恩道:“是時霜姐姐!攝政王妃!”
柴薄麵上不解,但心裡彆提有多高興了。
“這、這王妃是一介女流,恐怕吃不了苦,先不說能否救得了水城,就怕王妃受傷啊。”
切。
還以為朝廷會派什麼重要的人前來。
竟然隻是一個王妃,真以為陪伴攝政王打了天下,就了不得了吧?
謝烐眸光微眯,泛出冷光,嗬,看不起阿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