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罵道:“你個蠢瓜,他是來抓你的,你還跟他說謝謝,狗東西平常我也沒見你對我這禮貌!”
“閉嘴!”時霜冷冷地嗬斥。
她打量著兩人,賊頭鼠腦,尖嘴猴腮,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揮手,撿起火折子,踢了踢柴火。
常勇認得,這是烐王妃,也是這幾個院的主人,他低下頭,這下一定死了,要是今晚不來就好了。
他裝傻充愣問道:“您為什麼要抓草民?草民做錯什麼了?”
“哎呦我去,你是真能裝傻充愣啊,火折子,火柴,昨天燒毀的牆壁,你縱火了,知道嗎?”奉茲這暴脾氣受不了一點兒。
他雙手叉腰,直接將兩人乾的那點兒戳穿。
常勇道:“這、這草民是不小心,都怪這愣子,是他不小心點著的。”
時霜命人將柴火堆在兩個人身上。
她冷笑道:“不小心搬了柴火?不小心帶了火折子,不小心燒著了?不小心第二天又來了?”
胖石頭臉上的神情尷尬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常勇。
小聲道:“咱倆彆硬撐了,我都不相信咱倆是故意的,這太巧合了……”
巧合本人來了,都不能這麼巧合。
“你給我閉嘴,我就沒見過跟你一樣蠢的人。”常勇要被逼瘋了,每次跟他合作,都要氣的頭疼好幾天。
上次偷雞蛋,明明那老婆子沒有懷疑他們了。
這蠢瓜非要多嘴,說什麼,下次你們家的雞蛋放的高一點,這樣不容易被偷。
兩人被抓。
但兩個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用刑後,胖石頭死活不說是誰指使的,常勇挨了一鞭子就招了,常勇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胖子,冷嘲熱諷道。
“活該!這時候嘴倒是硬了。”
他坐在桌子前,吃著用秘密換來的晚飯,一邊吃一邊哭,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吃這麼美味的飯菜了。
他們放火乾壞事,不死也會流放。
時霜道:“我和阿烐去抓人,勞煩奉皇留在這裡判決莊姝的案子。”
官兵從莊姝交代的地方,抓住了一批有缺陷的人,他們麵色慘白,很是可憐。
他們坐在牢裡,神情麻木,不用用刑,就交代了事情的全過程。
莊姝坐在角落裡,抱著雙腿,今天一天,她一直在跟獄卒說好話,說的口乾舌燥,可竟然沒有一點動搖。
現在看到同夥。
她知道,逃出去的概率很小了。
奉茲親自審理,他想從中得到教訓,不能被女子表麵的柔弱和美貌欺騙,電視劇說,不要相信漂亮的女人。
這句話十有**是真的。
他問:“說吧,你們跟對麵叫莊姝的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騙人?”
犯人看著自己僅剩的一根手指,他聲音如同枯木般沙啞,有一絲尖銳,“我的手,是被她砍斷的…”
“啊?”奉茲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他看向一旁的女人,“你為什麼砍他的手指?”
莊姝眼睛裡的淚水在不停地打轉。
“他從小欺負我,長大了變本加厲,那天晚上,他竟然想欺辱我,我砍了他一根手指,他每想欺負我一次,我就砍一根。”
十根手指,隻剩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