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烐道:“隨意看。”
身後,影閣的人不免詫異,對影閣來說,第二層異常珍貴,是整個影閣的命脈,能隨便看的人也隻有身邊的謝言四公子。
閣主夫人能如此,恐怕已是閣主的心頭尖了。
他們在心裡記下,身後站著影閣身份、地位較高的人,不過,相比較之下,心虛多了,畢竟昨日才收到要刺殺王妃的消息。
即使是假的。
那也尷尬啊。
管理二樓的人叫敬虔,人如其名,對所有事物虔誠又敬重,敬虔走在前麵一一介紹道。
“這是最新調查的情報,一共七百份,其中一大半是關於您的。”
時霜匆匆看了幾眼,她嘴角一抽,上麵全是這幾個月她乾的事,倒是辛苦影樓編寫人的手了。
須臾,她合上自己的冊子。
“看來,我確實做了許多‘離經叛道的事情啊。”
敬虔抱拳,恭敬道:“您的冊子是由七八個人共同調查編製,在屬下們看來,是千百年才出一個有勇有謀,超凡脫俗的英雄!您帶著齊國,像是一顆不滅的星,照亮著我們。”
突然被誇了一堆。
時霜反倒有些羞赧,耳根泛熱泛紅,她輕咳一聲道。
“多謝過獎,但我也隻是一個平凡人,對了,還有什麼新穎的消息嗎?”她扯開話題。
偷偷瞥了一眼謝烐,隻見他嘴角泛著笑意。
謝烐道:“把金江的消息拿來。”
敬虔照做,並且在夫人空白的地方,又天上幾句:王妃曾說你我皆是凡人,如此寬廣的胸襟,如此氣魄簡直令人心生敬畏……
這一切時霜並不知情。
兩人將金江的資料逐一翻看,是一個土大款,家裡隻剩下銀兩了,但來的都很乾淨。
時霜道:“白手起家,做酒生意,想來,我並沒有觸犯他的利益,不過我以後也會涉及酒方麵的生意,早晚的事。”
金江住在不遠處。
離開影閣,船停在東邊,若說城中是皇權,那城東便是富人的象征,金府坐落在城東中心的位置,連金府的牌匾都閃著金光。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皇宮。
時霜眼底浮現出疑惑,“金江性子直率,就連奸佞臣子想拖他下水,都沒能撈到一點兒好處,他竟然能想出買凶殺我,感覺又不像他。”
謝烐思索一會兒,他掀起車帷,率先下了馬車,撐著傘伸手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若真是他買凶,我們突然出現,他會不會很驚訝?”時霜輕笑,臉上被傘映照著,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或許從金江的臉上,看到答案。
金府管家一聽是王爺和王妃來了,趕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請進了前廳,他端來瓷杯,衝了好茶。
他小心翼翼道:“還請王爺和王妃在此稍作等候,我家老爺馬上就來。”
而這邊。
金江正在哄愛妻,他為難道:“我不是給你一萬兩了嗎?怎麼還需要一萬兩,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金夫人生氣地轉過身。
她生氣道:“怎麼?我要點銀子都不行了?最近燦弟的生意難做,我想給點都不行?”
臉上的神情愈發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