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集祖看著大著肚子的女兒,笑著上前問。
“金彩啊,好幾天沒見,你還好嗎?看著、看著好像是長肉了,肚子裡的孩子鬨人嗎?”
謝恩重揣著手,“三弟,這麼客氣乾嘛,金彩可是你女兒,我侄女啊,你這小院子不錯啊,我和你爹好不容易從牢裡出來,你爹可是很掛念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身後,一個瘦弱的男人,嘴唇發乾走來。
一出來,沒好氣地指著女人就罵“謝金彩,真是給你臉了,你這是什麼表情?當初,你是怎麼欺負謝家其他人的?搖身一變,想當金鳳凰是嗎?你不就是搖著尾巴,討好時霜的一條狗嗎?現在連你爹、二伯和哥都不認了,是嗎?”
“跟你們沒關係。”謝金彩躲避著他的目光,她往後退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安方目光凶狠,搶奪她手裡的鑰匙。
“小賤人,彆給臉不要臉,把鑰匙給我!”
“不,這是我的家,你們再不走,我就報官了。”謝金彩緊緊握著,就算手被嘞的疼,也不放,她眼睛裡含淚,為什麼,一個小小的院子,都有人跟她搶奪?
她原先活在暗處。
現在向往光明,明明已經站在太陽下了,卻總是被暗處的人狠狠撕扯著。
謝安方用力一拽,“蕩婦!看縣令信你還是信我,都是一家人,你……裝什麼?”
哐!
謝金彩被推出去,地上一層冰,格外滑,她朝後摔去,短短幾秒,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捂著肚子,強忍著後背的疼痛,想要掙紮起來,肚子疼痛,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救我…”
“血…血…”謝集祖嚇壞了,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怎麼能推金彩呢?她懷有身孕呢。”
父子兩人明顯慌亂了一會兒。
眼看血越來越多,女人也快暈過去了。
謝恩重躲在兒子身後,害怕地問“這怎麼辦?她不會死了吧?”
“她自己摔倒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謝安方裹了裹薄衣裳,怎麼越來越冷了,他手顫抖地打開鎖,“爹,我們進去住,她不願意進來,就不進來。”
雪花飄落,屋裡暖和。
謝安方找了一些吃的,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外麵,謝集祖回過神,蹲在地上問“金彩,你沒事吧?”
“孩子沒了…”謝金彩捂著肚子,鮮血流在冰麵上,瞬間就凍住了,她流出兩行淚,“為什麼?我好不容易像一隻蒼蠅一樣,偷偷摸摸開始新生活了,你就要出來?”
接受孩子的同時,失去了孩子。
謝集祖跪在地上,看著地上的鮮血,不免想起兩個孩子小時候,總是罵她們賠錢貨。
回神後,他抱起謝金彩跑,辨不清方向,不知該去哪兒。
“時霜!”
咚咚咚!王府的大門不停地被敲響,管家看到謝金彩,嚇了一跳,他吩咐道“趕緊把這姑娘先送到廂房,再去找府醫!我去通知王爺和王妃。”
正直求婚後的夜晚。
兩人甜蜜又膩歪,躺在一張床上,手緊緊握著,聊了一個時辰意猶未儘。
梔子來說這事時。
時霜忙起身,“凝姿不是把人送回去了嗎?怎麼會出事呢?”
“說是謝安方推的,還霸占了屋子。”梔子拿著鬥篷,披在她身上,塞過去暖寶寶,小跑著跟在小姐後麵。
謝烐不方便進去,站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