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人冷血,他們到最後一刻還沒有悔改,一聽說要畫押認罪。
王美左右手緊緊相握,不肯認罪,她委屈道“我隻是賣自己的女兒有什麼錯,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李義會殺死朱月啊,要知道會這樣…”
她就多要點銀子了。
時霜為朱月感到悲痛,她深吸一口氣,嘴角泛起冷意,“凶手才是死罪,你不會死的。”
聽此,王美才畫押。
下一秒,她就被拖入大牢挨板子了,過幾日,還要流放千裡。
這兩日,時望荃一直待在幾人身邊,忙碌起來後,漸漸忘記心裡的恐懼,看到時霜,他開始有了另一個心思,那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跟女兒緩和下關係。
“王妃,這是下官泡的茶。”
“王妃,您的床太硬了吧?這是我讓人從府裡拿來的兔毛毯子,您鋪在床上很舒服。”
禹紫接過,附和道“臣婦給您去鋪床。”
若不是知道兩人的關係,謝烐都要打人了,他並不阻止,對阿霜好的人,阿霜喝水和睡在軟和的床上也是件好事,他看著王妃求救的眼神。
眉毛舒展,去找吳安了。
“吳大人,我們談論下案子…”
時霜咬牙,好啊,竟然把她丟下,三天不讓他上床了!她看向時家夫婦,禮貌笑了笑道“真的不用,我渴了會自己倒水,床太硬,也可以自己鋪床。”
時望荃不自然地握著手。
“王妃忙,這點小事,下官能幫上忙,就很開心。”
“臣婦也是。”禹紫欠身真誠點頭,她知道老爺的心病除了後院關著的那幾人,還有便是王妃了,老爺虧欠王妃,對不起王妃,每次談起此事,她都覺得很心疼。
心疼老爺的不易和心酸。
也理解王妃的不親近。
時霜低頭,她想,如果原主小時候能得到父親倒的茶水,母親鋪的軟床,一定一定會很開心,時大人想彌補,可太晚了,也給錯了人。
她看著時望荃緊張和期待的眼神,又看到他頭上的幾根白發。
那雙沒有休息夠的眼睛,又紅又青。
她心軟了,“時大人,多謝你與夫人送的兔毛毯子,我很喜歡,夜色深了,二位去隔壁屋休息吧,明天還要查案。”
時望荃兩人點頭離開。
時霜語氣平靜,背對著兩人,道“時大人,真相快要浮出水麵,不要被困在一時恐懼中,保重身體。”
良久,身後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聲音。
“誒!下官知道了。”時望荃哽咽地看著女兒。
此時,謝烐已經與吳安商量好對死者家屬的補償,他回到屋裡,揮手支走了梔子,輕輕關上門,脫下外衣,才看到人兒在裝睡。
他抬手,想要擁人入懷。
可是,被躲過去了。
他暗笑“阿霜,生氣了?”
“你明知道我不知如何麵對時望荃,你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時霜躲到最裡麵,背靠著牆,生氣地看著男人,不一會兒,眼睛溢出眼淚,紅了一圈。
見此,謝烐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
“我錯了,我不應該留你一個人獨自麵對,原本,我是想讓你早點跟時大人說清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