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鬆鼠一撮毛,給仙宮中的井曉送來許多堅果,剝出的果仁在玉石桌麵上堆成小山。
“吱吱吱。”
然後一撮毛在丹鼎旁跳著腳地告狀。
井曉:“”突然就不知道,要不要接受投喂了。抬頭望向高空盤旋的鷹醬。這對鄰居的恩怨情仇,真是不太好評判。
不是鷹醬家的小鷹叨了一撮毛的尾巴,就是一撮毛偷了鷹醬用於築巢的樹枝。
當然一撮毛的解釋是想要樹枝上的果實。
如果他沒把整個鷹巢都拆了的話,金花鬆鼠想要果實的理由,還是很可信的。
鷹醬回來發現巢穴被拆得隻剩個架子,沒有一口把金花鬆鼠吞了。井曉還挺意外的,說不得要誇一句,鷹醬涵養修行有進步。
井曉將果仁分批放到石盤上炒熟,濃鬱的香氣彌漫在仙宮中。
一撮毛抽抽鼻子,暫停告狀,湊到井曉身邊,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抓起一顆炒熟的榛子仁。
哢嚓哢嚓,再哢嚓。
一顆一顆,又一顆。
一撮毛放下榛子仁,又捧起鬆子,小巧的門牙快速蠕動,整隻鬆鼠吃得香甜,完全顧不上讓守山人評理了。
井曉樂得輕鬆,抓起一把鬆子,慢悠悠吃著,順手將玄光鏡調整到錦城文會的第二場擂台賽。
另一麵玄光鏡中,楊爭爭氣喘如牛,還在拚命劈砍攔路的藤條。使用的短刀不錯,仙界出品削鐵如泥,砍樹劈藤綽綽有餘。
就是可惜了辟穀丹,喂給楊爭爭這個壞心眼的。三個月不用飲食,倒是有助於她逃跑。
白澤被井曉拆穿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然後就開始自閉了,躺在玄光鏡前,望著鏡中的楊爭爭發呆。
也許借用楊爭爭的臉懷念危月燕,也許在懊惱被欺騙。
不過不管白澤在想什麼,都與井曉無關。契約簽了,他必須不打折扣地執行,不然自有天雷劈到他腦袋上。
就算瑞獸白澤被雷劈也死不掉,但肯定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井曉才懶得理會他的小心思。
白澤能從山海洪荒時代活到現在,天生神通即明曉萬物之情,很多事根本不需要彆人說,他自會明白。
隻是驟然被人叫醒好夢,一時接受不了。也算獸之常情。
鷹醬見井曉沒有叫他的意思,振翅高飛,離開仙宮。他還得去找鐵木重新搭建巢穴,不然家裡的小鷹們都要吵翻天了。
錦城文會,第二場擂台賽。
首先上場的是呼聲最高的柳陌,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一身玄色勁裝,儘顯陽剛之氣。
柳陌甫一上擂台就贏得滿場歡呼。不像高雲發上場,隻有小娘子們興高采烈。柳陌上場,才是演武場都要為之震動山呼海嘯般的呐喊。
井曉場外點評:這個柳陌啊,真是長了一副丈母娘都喜歡的好樣貌。
毛球:“嘰嘰?”
“哈,毛球也覺得他招人喜歡嗎?”
“嘰嘰嘰”
“有毛球喜歡的陽氣?”井曉一愣,“太陽,金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