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曉的擴田計劃,是根據鴻雁和野鴨們最新帶回來的種子而設計,還有一些需要補種的靈植。
有的植物喜歡低溫,有的植物隻在潮濕地方生長,而有的植物卻隻能向陽而生。
毛球貼在玄光鏡上,癡迷於金烏柳陌的一舉一動。井曉也不想帶它去種地,幫不上忙就算了,時不時激動起來發個光,夔牛慶和辛彥都要糟糕。
辛彥知道山主要擴田,但是沒想到是這種擴法。
瞧瞧給他分的地段:懸崖峭壁?泥坑沼澤?冷水深潭?
要說不是故意整治他,他都不信。
辛彥歎口氣,認命地背起奇奇怪怪的種子,爬到梧桐山的主峰峭壁上播種。
白澤仰著頭,看著辛彥攀爬懸崖的動作。
“山主,仙草種植能成活嗎?”
井曉騎在二虎子背上,嗑著瓜子。
“試試唄,一次性成活自然好,這次種不活就換個地方重新種。仙植吸日月精華,集天地靈蘊。日常有個三災五難的也正常。每一株仙草靈植長大開花結果,都不容易。”
白澤奇怪道:“山主用仙術種植不是更快?”
井曉拍拍二虎子的皮毛,選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有長工,我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反正他敢怒也不敢言。你要是想幫他,就去幫好了。”
井曉話音剛落,白澤撲通一聲躺倒在地。
“白澤今天起太早有些困,先睡會再去幫他。”
“嗬,隻會玩嘴說便宜話,慷他人之慨的廢物。”
白澤選擇性忽略井曉對自己的評價。有大腿可抱,能躺著為什麼要主動乾活。他能從洪荒時代活到今天,靠的可不是勤奮努力。
待辛彥將需要在懸崖上種植的仙植,全部放入指定位置。慢慢爬下來,就看到睡得噴香的井曉和白澤。
二虎子趴著給井曉當床,歪頭看一眼臉色黢黑的辛彥,無聊地甩動尾巴,打個哈欠。
辛彥抽抽嘴角找個地方坐下,眼神幽怨地盯著呼呼大睡的一人一獸。
直到夕陽將天空鍍上橘紅色的霞光。
井曉才揉揉眼睛,悠哉地坐起來搓搓臉。
“噫,辛彥,你回來了。”
辛彥把竹條編織的筐子遞回給井曉,眨眨淺灰色的眸子,無言地訴說著不滿。
井曉才不管辛彥臉色好看不好看呢,揮手一個普天甘霖咒,帶著靈氣的水霧朝剛剛種植的一批靈植彙聚過去。
每一株靈植都在水霧中吸飽了靈氣,用力向峭壁的山石中紮入根係。
天空中傳來高亢的山鷹鳴嘯。
不隻鷹醬,而是鷹醬一家子,羽翼漸豐的兩隻小鷹在試飛。
井曉興致勃勃地朝鷹醬揮手,又拍拍身下的二虎子。
二虎子很懂事,載著井曉騰身而起。他是化形大妖,騰雲駕霧不是難事。
鐵木築成的鷹巢中,一隻半大的山鷹,在努力拍動翅膀,朝懸崖下方俯衝而下。
姿勢很帥,摔得很快。
啪嘰啪。
小山鷹滑翔一段,掛在懸崖下一株高大青岡木的樹梢上。
“聽著就很疼。”
井曉搓搓胳膊,抬頭看一眼鷹醬和雌鷹都沒有下去救小鷹的意思。她也不多事,繼續看另一隻試飛。
第二隻小鷹有點慫,拍打了好一會翅膀,也不敢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