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龍擺動尾巴圍著神廟轉了一圈,確認神廟還在。
“哞”
滄龍再次麵對井曉,巨大的嘴巴、鋒利的牙齒一開一合,聲音中帶著急切。
這就是井曉不想跟對方打交道的原因之一。跟一個實力強大,又脾氣暴躁的家夥講道理,實在太麻煩了。
“我知道你想回家,現在時機不到。神廟也回不去。”
“昂”
滄龍再次發瘋,死亡翻滾2,水底泥漿湧起,神魔屍林被水流衝擊得東搖西晃。
要不是有避水珠在身體四周形成隔離罩,臟東西沾不到身上。
井曉妥妥要過去給對方來幾記重拳。
某生物脾氣暴躁,不過是因為沒有比他更強大更暴躁的存在收拾他。
辛彥掛在神廟頂部,硬邦邦的身體逐漸恢複柔軟彈性。看著水底發瘋的滄龍,並不靠近神廟和屍林,反而越滾越遠,有種莫名的詭異感。
想起剛剛他逃無可逃的情景,對比現在如同隔著安全屏障看危險生物的狀態。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那個小小的圓滾滾的身影。
井曉掐動指訣,解開辛彥的束縛。
“行了。二虎子帶鹿回來了,咱們現在上去。”
辛彥看著跑遠的滄龍,擔憂地問:“他會不會破壞剛種的靈植?”
“不會,我剛拜托他看守靈植了。今天種植的這些靈植,可以穩定水底的靈氣平衡。他沒那麼傻,毀了靈植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那白澤?”辛彥提醒道。
“不用管,能從洪荒時代活到現在的瑞獸,沒那麼容易死掉。”
井曉瞥著辛彥,這家夥是剛死一次,所以頓悟,開始關心同伴死活了麼。
辛彥跟上井曉的動作向上方遊去,回頭看一眼沉在水底被淤泥半掩住的神廟,又轉頭看看若無其事的井曉,總覺得有些事情跟他想得不一樣。
水底天翻地覆,潭水表麵卻一直平靜無波,連朵大水花都沒掀起。
二虎子將下巴墊在兩隻前爪上,守在昨夜休息的地方,等井曉回來。
嘩
一條銀白色身影衝上岸邊。
白澤瘋狂甩動身上的水珠。
二虎子撩起眼皮,金瞳一眨不眨地盯住對方。
“山主呢?”
白澤:“在水底,滄龍瘋了一樣追我。要不是山主啟動神廟,吸引滄龍的注意力,我就得往地底暗河潛遊了。”
二虎子站起身,眼神變得危險,聲音低沉:“所以你丟下山主,一隻獸跑回來了?”
白澤唰地躲到巨石背後,露出毛茸茸的腦袋,窺探氣息危險的二虎子,急道:
“守山人不會有事,她拉著那個小魔人,等會就能上來了。你聽我說,二虎老弟。我發誓,白澤說話可能避重就輕,但絕不說假話。”
二虎子扭頭金瞳看向平靜的水麵,不再理會虛偽的白澤。
一炷香後,二虎子焦躁地在岸邊走來走去,時不時回頭瞅一眼縮著頭的某隻瑞獸。
就在二虎子耐心即將耗儘的時候,井曉拉著辛彥衝出水麵,遊到岸邊。
白澤哭唧唧抱住井曉的小短腿,詠歎調般吟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