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與人間界縫隙。
白澤指揮協調數十萬豆子士兵,一個又一個法陣嵌套著布置下去,時而抬頭看看天上唯一一朵雲。
晴空萬裡,隻有一片四四方方的雲床,真是飄哪都顯眼。
井曉此刻躺在雲床上,蓋著毛球毯,在空中持續調動天地靈氣,修複滲透魔氣的裂縫。
直到心神與天地靈韻融合,仿佛觸發了窮搜天地之法。她的法眼於恍惚中見到一道霜雪般的劍光,劈開了魔界屏障。
屏障很快便在規則之力下重新閉合,但終是因殘留的劍氣有了孔隙。之後在魔界魔氣的不斷侵蝕下,孔隙逐漸擴大成裂縫。
最終導致人間界與魔界的縫隙中充滿了濃鬱的魔氣。
如果井曉再晚來個一年半載,恐怕魔氣便要向人間界滲透了。
井曉忽地從雲床上坐起來,看向魔界屏障,感悟天地間獨特的靈韻,心神牽引之下,雲床飄到最初殘留劍意的地方。
劍意淩厲而深邃,似烈焰熾熱,又如流水無常,柔和中帶著不容忽視的鋒利。
“這劍意”
感覺有點熟悉是怎麼回事?
虧她還以為縫隙屏障是年久失修,被魔氣浸染才破損,結果是自家人劈開的
老爹?酷愛自由不想做守山人也就算了,不能乾點人事嗎?
井曉肅著一張小臉盯著殘留的劍意,咬牙切齒半晌,還是伸出胖乎乎的小短手,觸摸劍意所在的位置。
嘶
白嫩的手指被劍意劃破,一滴金紅的血液自指尖冒出。
鋒銳的劍意似找到歸屬,立即化為柔和清澈的無形之風,瞬間離開魔界屏障的孔隙彙聚在一起,如同無賴小蛇般纏繞在井曉的手指上。
“果然是去魔界了啊!”
隻是他在什麼情況之下,才會發出全力一擊?
掌間起卦,掐指推算,結果有些模糊。
五年前?
不僅是劫氣影響天機,還有血脈淵源,太親密的關係,反而無法得出準確的結果。
井曉歎了口氣,運轉靈力,以剛剛滴出的血液為根基,將屏障上所有殘留劍意收集到一起,有他全力一劍十分之一的力量。
她再次雙手捏訣,將之凝練成一枚血紅色指環,戴在右手食指上。
若有機會見麵,一定要把這道劍意劈他腦袋上。
井曉握緊小拳頭恨恨地想。
辛彥瞥一眼淋過山雞血的草球:“血腥味會引來野獸。就在附近設陷阱吧。”
“地坑?還是籠子?”
陸寅君詢問的眼神看向辛彥。他知道這個小魔人一肚子壞水,什麼缺德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自他化形以來,每天被山主耳提麵命,要提防辛彥。但實話實說,以他的心智,對上想使壞的辛彥,根本是防不勝防。
除非辛彥不想坑他,不然一坑一個準,他怎麼防都沒用。
趙夫子說過,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不如以誠待人,持身以正。秉持自己的原則,隻做符合原則的事情。
所行,便是心之所向,雖百死其猶未悔!
辛彥在周圍走了一圈,搖搖頭:“沒有適合挖地坑的土質,也沒有稱手的工具。咱們又不需要活捉獵物。不如用藤蔓編網子,在這幾個樹杈之間架上網,獵物一來,拉繩子網住獵物,再射竹槍。”
幾人沒有意見,紛紛選擇去砍結實的藤蔓。至於編網子這種細致的事情,自然是交給辛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