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啊!”井曉眼神平靜溫和,嘴角微微翹起,“真是個好名字。”
“是個好名字。”
獨角蛟重複井曉的話,其實並非用嘴發出聲音,而是以神念直接溝通井曉的神識。
井曉伸出手觸摸獨角蛟冰涼柔滑的蛟身。
但凡這孩子在外麵修行幾年,了解人心詭譎,都不會直接對井曉敞開神念。
以井曉的神識強度,若是有歹意,趁著神識相接一個神念衝擊,便能得到一條傻掉或者死掉的小蛟龍。
“你的母親在外麵渡劫,想見你一麵。”
“嬌嬌知道。母親說此劫她渡不過去,隻是去應劫。”
小獨角蛟細長的身體縮到三寸,纏在井曉的手腕上,吐出蛇信一樣的小舌頭,童音稚嫩,“嬌嬌不能走,母親讓嬌嬌在此地等機緣。”
“機緣?”井曉疑惑道。
“井曉好香啊……香香滑滑。”
小獨角蛟額頭上的獨角在井曉手背上蹭來蹭去,一副沉醉的模樣,“母親說等山主來接嬌嬌。”
井曉眼神微動:“我就是山主。”
嬌嬌抬起頭,等比例縮小尺寸的身體,豎瞳也隻有芝麻大小,閃著綠油油的光,清脆稚嫩的童音道:
“騙子,你說你是守山人,怎麼會是山主?”
獨角蛟隻是純良,並不是傻,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纏繞井曉手腕的身體猛地收緊。
人在形容有力量時,常用一個詞:龍虎之力。
獨角蛟雖然隻是蛟龍,還是個小幼崽,但不意味她的力量弱小。
換個普通人,彆說普通人,就是一根鋼管在此,小獨角蛟的一絞之力,也能直接絞碎了。
井曉淡淡地注視著收緊狀態的新“手鐲”,眉頭都沒動一下,更沒有發力繃斷“手鐲”。
隻在神念中向對方解釋,為什麼守山人就是山主,以及梧桐山的守山人是什麼樣的存在。
“你真的是山主?”
嬌嬌歪頭吐著小舌,眼中帶著疑惑,鬆開纏繞井曉手腕的身體。
“嗯。”
“山主等會兒,母親有東西留給你。”
不等井曉阻止,小獨角蛟離弦箭一樣朝涵洞深處躥了出去,帶起一股強勁的水流。
“嘰嘰……嘰嘰!”
原本老老實實當燈泡的毛球,被水流衝擊,控製不住身體平衡,整隻球球漂浮起來,嚇得小家夥全身毛毛炸起,驚恐大叫。
“彆怕,給你們附著的水泡沒那麼容易破。”
井曉伸手把兩隻毛球都撈回來放在肩頭,手中牽出兩條無形細線,一球一條線,將毛球綁到她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