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中,秦幼昕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辯解,隻能繼續打感情牌。
“小昨,我不想逼你,那些傷人的話也不是我的本意,我有多舍不得你你知道的。那些話我身不由己,家裡人給我很大壓力,我隻能那麼做才能讓你好受一點。”
秦幼昕最擅長的就是冠冕堂皇,紀懷昨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每個字都不能接受。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如果想分手,對我來說最容易接受的方式是說開了好聚好散。現在來說什麼為我著想……你真的很擅長說這種惡心的話。”
秦幼昕被她這樣的諷刺說得難堪,慌亂中拉住她的胳膊:“你聽我說,我錯了,我和你道歉……”
阮赴今下了出租車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她誤以為秦幼昕又像上次一樣拉拉扯扯,故意為難。
這人還沒完了?她腳下生風地走到兩人中間,也像上次一樣把她推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就那麼好欺負嗎?”
突然出現的第四個人令秦幼昕愣了一瞬,恰好陳晨也追出來找人,看到她們都在,生怕是秦幼昕在和李儒求證。
阮赴今也在令他又驚又喜,還以為是上司對自己婚禮的重視,趕緊湊過來。
“阮總監,您也來了?快來喝杯喜酒再走。”
阮赴今眸色不善,擋在紀懷昨麵前,對陳晨的存在視而不見。
“你說的互不打擾,現在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真就那麼做不到自己說出來的話嗎?”
秦幼昕不能接受來自阮赴今的嘲諷:“我們兩個的事,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阮赴今眉頭微蹙,反駁她的“外人”說法:“我是她朋友,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麵前欺負她,尤其是你。”
更難聽的話她說不出來——尤其是,先劈腿,又為了在相親對象麵前立人設而放肆傷害她,又當又立的你。
紀懷昨愣住,看著阮赴今的背影,有些遲鈍地反應她關於“朋友”的說法。
她以為阮赴今提出做朋友,隻不過是基於時間久了的關係推進,卻不曾想,原來是為了給彼此一個能夠保護對方的身份。
就像她很多次地保護阮霽禾一樣,阮赴今現在也在保護她,因為她們是朋友。
平時內斂含蓄的阮赴今有多安靜,今天據理力爭維護她的阮赴今就有多讓她感動。
陳晨被她們之間的火藥味搞得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裡這兩個人也隻見過一麵罷了,怎麼會吵起來?
他尷尬地再一次強調自己的存在:“昕昕,我們回去吧,客人還等著我們呢。”
秦幼昕現在聽到他的聲音都煩。想起李儒剛才儘情輸出的一切,扭頭淩厲地注視他:“你前女友說的都是事實嗎?”
陳晨一噎,下意識想否認,但當著李儒的麵,他一定會被揭穿,隻能曲線救國:“那都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我早就改了。”
阮赴今對他們的互扒沒興趣,拉著紀懷昨的手腕想要離開。
秦幼昕的餘光注意到,醋意上頭,大喊一聲:“誰讓你帶她走的?隻有我能帶她走!把你的手鬆開!”
她說著就走過來拉住紀懷昨的另一隻手,李儒嚇得躲到一邊去,不敢參與。
紀懷昨被扯住,使勁兒想收回自己的手,但秦幼昕死死抓著,她覺得手腕很疼。
阮赴今把她手腕的泛白看在眼裡,冷眼看著她:“放開!”
秦幼昕充耳不聞,她預感到如果就這麼讓紀懷昨跟著阮赴今離開,恐怕就更難以挽回。
到時候,阮赴今隻怕是真的要取代自己的位置。
想到她們甚至還是鄰居,秦幼昕咬牙切齒:“你彆想趁虛而入!”
阮赴今簡直快氣笑了,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人!
就算她和紀懷昨如今隻是剛剛成為朋友沒多久,但也讓她忍不住想質問她幾句。
“你在以什麼身份警告我?前女友嗎?”
陳晨被這句話雷在原地,他覺得甚至能聞到自己的皮肉被劈焦的味道。
前,前女友?????
原來她們之間所爭執的事之所以有點難懂,是因為她們曾經是情侶關係?
秦幼昕下意識去看陳晨,在後者臉上看到“竟然如此”的表情時,也注意到紀懷昨的注視。
眼下就是選擇。
要麼選擇紀懷昨,她一定還能挽回感情,因為紀懷昨是個情深義重的人,她知道她從來沒放下過自己。
要麼選擇陳晨,和他再一次撇清紀懷昨的關係。
但那也意味著徹底失去紀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