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玫搶在阮赴今前頭說:“嫣嫣男朋友生病了,她怕我們操心,就自己湊錢借了彆人,湊的錢,就是今今的包包和衣服……”
鐘荷都要信了,阮赴今冷哼一聲:“我剛才還看見她和她男朋友在轉彎那拉扯,這麼快就康複了?”
鐘玫一下子噎得說不出話,看著陳嫣眼神詢問。
陳嫣也坐不住了,這麼多人盯著她看,好像她犯什麼大罪了一樣,起身道:
“乾什麼呀!拿你點東西用用,又不是不還你了,至於麼,怎麼這麼玩不起呀?”
阮赴今不欲和她做這些無所謂的口舌之爭,她對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沒什麼耐心。
“那就現在還。”
陳嫣抱著雙臂:“你那些東西你又不用,就送我怎麼了?我不還是你妹妹呢嗎,阮赴今,你不是一年掙幾十萬嗎,不會這麼摳吧你!”
阮赴今拿出最後一點耐心:“我的工資和你沒有一點關係,這些東西是我的,你就該還我!”
紀懷昨牽住她的手腕,擔心她過於激動氣著自己。
陳嫣也急了:“我就不還!我就是故意把她絆倒的,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
老葛見狀趕緊把陳嫣擋在身後:“哎呀哎呀,今今,你彆往心裡去,她才多大,說這個話不過腦子,你彆……”
“好。”阮赴今冷笑一聲,“你這麼可憐,那我就賞你了,本來這東西也臟了,我要回來也是扔垃圾。”
阮赴今第一次如此刻薄,其餘人都驚呆了,鐘荷第一個反應過來,用力拽了阮赴今一把。
“今今!怎麼說話的!都是一家人……”
“阮赴今!”陳嫣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尖叫一聲,一腳踢在燒烤架上。
架子被踢翻,幾塊炭火朝阮赴今飛來。
紀懷昨瞳孔驟縮,不假思索拉過阮赴今,滾燙的炭火落在她的手臂上,紀懷昨眉頭緊皺,眼圈周圍霎時湧起一圈眼淚。
“紀懷昨!”阮赴今心都被攥住,趕緊擰開一瓶冰水衝在上頭。
陳嫣冷哼一聲:“讓你們白吃白住已經不錯了,還得意個什麼勁!”
紀輕桐寒著臉,把支付界麵拿出來亮在她眼前:“住的第一天晚上你媽媽就讓我交了房費了。一共一周的,自己不會問嗎?我姐如果燙得嚴重,你也彆想輕鬆翻篇!”
阮赴今看著眼前紅的駭人的手臂心疼不已,一邊衝一邊小口小口地吹氣,眼圈比紀懷昨還要紅。
原本和和美美一頓飯,最後變成這樣,鐘荷也不痛快:“姐姐,你們一家子這麼乾就有點太過分了吧,這房子還是我們的,我們招待今今的朋友還得收費?”
鐘玫訕笑著還未解釋,一直老實客氣的阮建平笑笑:“姐姐這麼多年幫我們看著房子本就不容易了,就彆怪姐姐了,人家這麼多年不求回報的,既然鬨出這麼多誤會,這房子咱們還是找彆人看著吧。”
前半句話還是鐘玫喜歡聽的,這後半句的轉折她是萬萬沒想到,還沒等反應過來,阮建平便算起了賬。
“姐,當初裝修也是我們拿的錢,你們就不用給我們租金了,還了裝修費就行。這麼多年你和老葛不容易,這樣吧,這民宿現有的收入你們都拿去,就當這麼多年幫忙照顧的報酬了,民宿我們再雇人經營。”
鐘玫一把攥住鐘荷的手:“妹妹,這話怎麼說的呢,咱們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交給外人哪有交給我和老葛放心!”
阮建平把妻子拉在身後,笑眯眯道:“交給外人呢,他們也不會破窗拿東西不是,姐就彆勸了,你和老葛也該歇歇,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和小荷呢,就等都辦好了再走,半個月怎麼也收拾好了。”
鐘玫急的不知該說什麼好,阮赴今不願再看這家人的嘴臉,開車帶紀懷昨去醫院。
鐘荷也不想多說什麼,和阮建平抱著兩個孩子回屋去。
三人疾馳到醫院,值夜班的護士幫忙處理了傷處,好在不算太嚴重,就是有可能會留疤。
阮赴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都懸起來——那麼漂亮的手臂,白淨的皮膚,如果留一個醜陋的燙傷疤痕,她恐怕要自責一輩子。
紀懷昨反倒表現得沒什麼所謂,還在安慰她:“哪有那麼容易留疤的,處理好就回吧。”
鬨成這樣,已經沒必要繼續住下去了,回去的路上,紀懷昨主動提出:“明天我和紀輕桐小梨就先回熱河,等你周日離開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阮赴今抿唇:“我和你一起回去。”
紀懷昨一愣:“不用,我們來一次已經添不少麻煩了,你挺久不回來一次,陪陪叔叔阿姨。”
阮赴今並未說話,隻是把油門踩深了些,紀懷昨見狀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坐車。
回到民宿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荷過來和紀懷昨表達了歉意,又要把支付房錢退還。
紀懷昨哪能要,她心知這是鐘荷自掏腰包來補缺。
“不用不用,剛剛去醫院都是阮赴今交的費,也花了不少,不用這麼客氣了。”
有這個說法,加上她們姐弟態度堅決,鐘荷隻好把錢收回去,又囑咐幾句才回房。
時候不早,紀輕桐回去整理東西準備明天早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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