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結束之後,阮赴今的生活重心重新轉移到工作上來,這段時間她和紀懷昨的感情算得上芝麻開花節節高,因此整個人的心情也比以往更加輕鬆。
一大早,她換了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裝,頭發剪短了些,散在兩肩,畫了精致的妝,搖曳生姿踩進公司的大門。
周圍人時而有人向她禮貌問好,阮赴今一一應下。
從她進門的一瞬間起,文承澤的視線就不受控製地跟隨她,一直到她站在電梯前,才大步走過去。
“阮總監休假結束了?”
阮赴今客氣地點點頭:“嗯。”
文承澤摸著衣兜裡的劇院門票:“我前幾天弄了兩張戲劇門票,你不是喜歡看麼,空了一起去吧。”
阮赴今從前喜歡戲劇,但是工作忙起來之後已經很久沒看了,聞言以工作為由拒絕。
“才休了假,部門積了很多工作,最近都沒什麼時間,文經理還是問問其他戲劇愛好者吧。”
文承澤知道她向來擅長拒絕彆人,因此反而越挫越勇:“沒關係,戲劇本就是閒暇之餘用來放鬆的一種方式,當然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才去。”
阮赴今沒什麼話好說,察覺到其他人投過來的八卦視線,心中煩不勝煩。
她討厭在同一公司的追求者,因為這樣的人會影響彆人對她的評價,還抬頭不見低頭見,無法生硬拒絕。
尤其文承澤已經讓她吃了一回虧,她就更不會主動招惹。
好在電梯停在她所在的樓層,阮赴今並未理會文承澤的欲言又止,乾脆快步離開,把閒言碎語甩在身後。
她本以為文承澤這人心高氣傲,自己挫他一回麵子,他總會適可而止,把注意力轉到彆人身上。
誰料第二天上班,她就收到了文承澤送來的花。
一束火紅的玫瑰,上邊還帶著晶瑩剔透的水珠,芬芳怡人,熱烈如火。
阮赴今被部門前台攔住的時候簡直頭大,她組裡的同事自然不會亂說,但同一部門有十幾個小組,彆人的嘴她難能管得住。
故而文承澤的大膽求愛行為當天下午就傳的人儘皆知,更有甚者,開始造謠她已經答應了追求,兩人陷入熱戀之類的。
阮赴今知道謠言這東西沒成本,辟謠卻要耗費極大的成本,加上休假期間的工作堆得太多,她乾脆不予理會,想著時間久了怎麼也過去了。
接連半個月,文承澤每天都會送花,送早餐來。甚至不知道在哪兒打聽到她胃不好,連水果也送。
阮赴今光明正大將花分給部門的每一個員工,送來的早餐沒人吃的話也乾脆叫小寧去喂流浪貓,直到這天,文承澤穿得精致,來到她們部門所在樓層等她下班。
阮赴今一周前開始加班,加到今天總算看到頭了,和下了班的小寧打過招呼之後繼續埋頭看文件。
周刑隔著玻璃看到她蹙眉的樣子,想了想,叫了杯咖啡。
咖啡送到的時候,他在門口和等候已久的文承澤打了個照麵。
兩人對視一眼,周刑聲音冷漠:“老大沒時間見你,你這麼大肆追求隻會給她造成困擾,還是收斂一點吧。”
文承澤先是一愣,而後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她手下的人,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說。”
因為周刑的警告,文承澤最後一點耐心也消失,推門就要進去找人。
周刑一隻手抵住門,固執地把人攔下:“這是我們部,文經理的威風管不到這兒來吧。”
都是體麵的人,怎麼也不可能你推我搡地爭執,文承澤冷笑一聲:“好,你跟我作對是吧?你也喜歡她?”
周刑大方承認:“我是喜歡她,並且也正在追求她。”
文承澤伸出手:“那好啊,公平追求,互不阻攔,誰追到就是誰的,怎麼樣?”
周刑冷眼看他伸出來握手的姿態:“我不屑於和你這樣的人爭搶她,我勸你知難而退,彆不自量力。”
兩人的眼神都是死死盯著對方,戰意一觸即發。
阮赴今結束工作,在玻璃牆上看到那兩個針鋒相對,爭執不下的男人。
她煩躁地鬆鬆眉,收好東西徑直推門出去。
她的出現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氣氛,文承澤下意識整理領帶,還沒開口,阮赴今便幾步走到他麵前。
“文經理,我希望你停止這些行為,不管是送花還是其他,對我的工作已經造成極大的困擾。我對你永遠隻有同事之間的距離,絕對不會越界,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一席話足夠冷淡疏離,但文承澤沒那麼好被勸退,他喜歡阮赴今多年,如今一個又一個情敵的出現讓他愈發憂心,也是因為這個,他才如此迫不及待地追求她。
“我相信我們是合適的。”他自顧自地解釋,“我認為我是最正確的選擇,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如此草率地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