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有這個機會,袁媽媽坐近了問:“阿槿,依媽看你就把東西收拾到那邊去,平常不喜歡做飯就回來吃,也免得你爸爸總盯著你訓。”
許銘無奈地看著妻子:“我還坐在這呢,怎麼就編排起來了。”
袁媽媽充耳不聞:“我看我女兒住這太委屈,誰家這麼大姑娘還和爸媽擠在一起,不得要一個自己的獨立空間啊。”
袁江槿被說動,正要答應,許銘勸:“我也不是說她不需要空間,她自己出去住,生活上未必照顧的好自己,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們也知道的不及時,怎麼放心嘛。”
袁媽媽嫌棄地反駁他:“你說的那個話,我看是杞人憂天。阿槿這麼大了,你不能總把她當小孩子看待,有什麼不放心的!實在不放心,你看看年輕教師,能申請的人裡,有誰比較好相處的,把阿槿安排到旁邊,也好照應,這你總該放心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許銘趕緊從包裡把申請表翻出來,果然在其中翻到了薑鬆河的。
“哎,這樣還好,小薑也是未婚,她明天就搬過去了,我看阿槿住她隔壁剛剛好,阿槿,你說呢?”
袁江槿的視線早就黏在申請表的照片上挪不開,聞言迅速收回目光:“好。”
麵上淡然,唇角卻是翹起來的。
“行,那就這麼定了。”許銘說完,又想到一件事,“等下,我聽彆的老師說,你倆平時不太對付,你上次還特意讓我把你調到彆的辦公室,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點矛盾?”
袁江槿張了張嘴,想到自己一直過不去的那些事,選擇吞下去隱瞞:“沒有的事,我們私下關係還可以。”
許銘放了心:“行,那你到時候給小薑發個微信,知會人家一聲,給人家買點東西,好好謝謝人家。”
袁媽媽也難得附和:“是啊,鄰裡之間相處還是要多走動,何況你和小薑還是朋友。”
袁江槿一一答應,內心卻無比茫然。
她和薑鬆河鬨到這種互刪的地步,真的還能算朋友嗎?
可她又隱約有一種自信——無論她們之間的關係再冷淡,也不會分道揚鑣。
但一想到微信,她又有點頹敗:上次沒通過,也不知道申請過期了沒有。
這件事懸在心上,吃了飯,她趕忙打開申請,猶豫幾秒,緊張地點“同意”。
然而——好友申請已過期。
袁江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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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薑鬆河的表情簡直夠得上“劫後餘生”。
“我靠!她爸是我們大校長許銘???”
紀懷昨發動車子:“大校長?就是你之前說袁老師衣冠不整從人家辦公室出來的那位?”
薑鬆河僵硬地點頭:“是的,我……我現在非常混亂。”
紀懷昨邊笑邊道:“這下好了,帶入袁老師視角,你真是個找茬的。”
原本還是能說幾句話的相處融洽同事,結果忽然有一天冷漠了不說,還見麵必懟。好心送她回家,還被她醉酒亂摸,冷落幾個月。然後又在人家相親的時候惹惱了人家。
這一係列事原本薑鬆河覺得自己可占理了,可現在回想——袁江槿經曆這麼多惱火的事,竟然沒有叫她爸爸給自己穿小鞋,隻是把自己刪除。
她看向紀懷昨:“你之前說的那句話,竟然到現在都適用。”
紀懷昨正在掉頭,心不在焉問:“什麼話?”
薑鬆河十分真誠地看著她:“袁老師脾氣真好。”
紀懷昨再也忍不住了,大肆嘲笑一陣,薑鬆河有苦說不出:“誰能想到他們是父女關係啊,都不是一個姓氏,這要是都姓袁,或者都姓許,我還能猜不到?還至於這麼得罪人家?”
說到這兒,紀懷昨想起自己拍到的畫麵,老神在在:“不一定那麼遭,我看袁老師對你還是有點在意的,今天運動會全程,袁老師一直都在看你。”
薑鬆河一愣,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情緒,似乎有驚喜,似乎有緊張。
紀懷昨繼續給她投喂定心丸:“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我看錯了,後來我多次驗證之後,發現她果然就是在看你。我都拍了的,回頭發你。”
薑鬆河心裡美滋滋的,不知為何,腦袋裡又冒出袁江槿跑步的畫麵,一時間陷入回憶,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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