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場雪落下,冬日就此取代落葉紛黃的秋。
一大早,紀懷昨才跑完步回來,就瞧見笑盈盈等在門口的阮赴今。
她眸光霎時溫軟,邊小跑,邊抖落帽子上的雪花。
“怎麼不進去,外頭多冷。”
阮赴今抱著雙臂柔柔地看著她:“我思前想後,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紀懷昨一愣:“什麼事這麼慎重,都勞煩阮總監出門等我?”
她摁了密碼,阮赴今笑著跟她進去,關上門後,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周日我過生日。”
紀懷昨一頓:“我知道了。”
算算到周日還有幾天的時間,她在心裡瘋狂策劃一個比較合適的慶祝方案。
阮赴今隻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禁笑出來:“不用費心準備,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
紀懷昨對上她的視線,讀懂其中蘊含的未儘之意,臉紅。
“我,我知道。”
阮赴今很滿意地點點頭,又靠近了些:“我不是在逼你,隻不過……就是想要個禮物,具體什麼禮物,你自己定。”
她的視線緊緊盯著紀懷昨的唇瓣,意有所指的模樣不要太明顯。
這樣引人深思的語氣,紀懷昨不免想入非非,那些旖旎的畫麵在腦中一閃而過,她臉更紅了。
近來阮赴今總喜歡逗她,每每上班之前都會和她逗弄幾句,才心情愉悅地去上班,
今天也算完成了小心願,阮赴今滿意離開,獨留紀懷昨在屋裡頭腦風暴。
生日。
這即將是她和她一起慶祝的第一個生日,如果隻給一個阮赴今所期待的禮物,怎麼也不算完美。
必須要盛大些,紀懷昨期待地攤開紙筆,準備開拓思路。
關於阮赴今想要的禮物,紀懷昨手背貼在臉上,冰涼的溫度有效緩解了麵部的灼熱。
她看著自己的唇說那句話,意思大概就是……親吻吧?
這人真是……哪還有先前丁點的靦腆。
不過,這樣的她倒是更讓人喜歡。
接下來的一周,紀懷昨但凡有一點空閒時間,都會悶著頭想方案,認真程度比想大綱的時候還要專注。
周五,她照舊提前到學校門口等著,門衛早看她眼熟,接了薑鬆河的電話便將她放了進去。
紀懷昨納悶兒地往裡走,老遠就瞧見薑鬆河朝她跑過來。
“小昨!天大的好消息哈哈哈哈哈哈!老子中級教師的評審資格通過了!並且還是學校評的優秀教師!今晚不要走,請你暢飲!”
紀懷昨愣了幾秒,隨即也是同等高興:“你小子怪能乾的!”
薑鬆河的鼻子都是翹起來的:“sur!對了,還有阮總監也是,叫著一起過來,我都在火鍋城定好位置了,咱們出去爽快一把!”
紀懷昨點點頭:“一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想到她最近頻繁提到的袁江槿,忍不住笑:“那袁老師呢,你請沒有?”
薑鬆河哽住,而後音色有了些忸怩:“嗨呀,我還沒說這事兒呢,一會兒她下課我和她說。”
最近兩人每天晚上一起打遊戲的時候,薑鬆河除了遊戲內容,就是袁江槿。
從她喋喋不休地敘述中,紀懷昨得知兩個骨乾教師道歉之後,袁江槿重新調了回來,現在依舊坐在她對麵,兩人的相處也沒了以往的針尖對麥芒,可謂十分和諧。
這種感覺,始終讓紀懷昨覺得是兩個小情侶吵架。鬨了彆扭就回娘家,和好了再回來過日子。
薑鬆河見她看自己笑話一樣,也反擊:“你和阮總監呢,不會還沒給人家一個答複呢吧?”
紀懷昨羞澀笑笑:“周日她過生日,可以的話,我打算那天表白。”
薑鬆河激動地一拍巴掌:“真的啊!那天我一定要去!我要目睹整個過程!吃完飯你把我裝兜裡帶回家都行,我不吱聲,我就看!”
紀懷昨被她逗笑了,把她推到一邊:“你看什麼看,看你的袁老師吧。”
話音一落,袁江槿在她們身後叫住她們:“懷昨,薑鬆河。”
兩人皆是一凜,對視一眼後,心虛地扭過身:“袁老師,下課了啊。”
袁江槿肩負一班的數學老師,這會兒也是才從一班出來,夾著試卷走到兩人麵前:“嗯,下課了。”
紀懷昨見狀趕緊在背後捅捅薑鬆河,示意她發出邀約。
薑鬆河被迫上前一步,袁江槿疑惑地看著她,正要問“怎麼了”時,一直追求袁江槿的體育老師張帆跑過來。
“袁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