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鬆河不忍看到那些水汽,彆過臉不說話。
袁江槿沒看出這是鬆口的意思,還以為是沉默的僵持,失望地把鑰匙掏出來,放在她手心。
“我沒想到,你已經厭惡我到這個地步,好,鑰匙給你,不用那麼麻煩。”
薑鬆河一愣,看著手心裡的鑰匙,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她叫住轉身欲走的袁江槿。
“袁江槿,你腦子裡是不是隻有數字和公式,一點旁的都沒有?”
你看不出我就是想讓你哄哄我嗎?為什麼一定非要是這種列式解答的相處模式呢?
袁江槿停住,轉過身看著她,理直氣壯:“有彆的!還有,你什麼時候才能不生我的氣。”
薑鬆河怔了一秒,心頭因她這句話冒出來的欣喜不容忽視,她感覺自己的麵部肌肉似乎馬上就要變成笑容,趕忙低下頭調節情緒。
不能這麼快就鬆懈!
她調整幾秒,抬頭又恢複了冷漠的模樣。
“袁老師不用把我當回事,我的人,和我的喜歡一樣不值一提,所以腦子裡也不用給我留一席之地了。”
袁江槿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她剛剛明明看到她的柔和,怎麼低個頭的功夫,又變得冷冰冰?
說什麼不值一提,是你覺得你對我來說不值一提,還是戲耍我,沒興趣了,想要抽身離開?
她繃著唇一言不發,薑鬆河左等右等都不見她表態,一時自己也找不到下來的台階,心一橫,乾脆說點更刺激人的話。
“所以我們保持同事關係就很不錯,以前我冒犯你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禮道歉,以後你也不要……”
“我不接受你為這件事道歉。”袁江槿忽然出聲打斷她,“我並不覺得這件事你做得不對,需要道歉。”
薑鬆河嗤笑:“那怎麼辦呢?你不接受,你還要怎麼樣呢?”
袁江槿沉著眉眼,幾步走到她麵前,揪著她胸口的浴巾,把她帶到自己唇邊。
“我要還回來。”
柔軟的唇瓣相觸,久違的記憶隨著感官複蘇,袁江槿越吻越投入,越吻越心動。
她把吃驚的薑鬆河一路擁抱著,跌跌撞撞推到臥室,薑鬆河想掙紮的時候,已經被按在自己的床上。
袁江槿亦是隨即壓過來,輕飄飄的重量還帶著柔和的壓迫感,薑鬆河一時竟發覺自己的身體舍不得推開她。
袁江槿並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薑鬆河的每一寸肌膚都讓她的心神為之驚歎流連,故而摸到哪兒都是喜歡的,愜意的。
薑鬆河的手推拒她,身子卻在糾纏她。袁江槿哪經受過這樣的考驗,隻幾秒,理智便潰不成軍。
兩人熱吻至缺氧,薑鬆河眼尾泛紅,滿含媚色:“看著正經,原來也不老實。”
袁江槿的羞澀更上一層樓,尤其在她毫無章法的撫摸下,浴巾早就形同虛設,被扔在一邊。
她忍不住想撫摸薑鬆河的眉眼,燥熱逐漸平息,冷空氣喚醒薑鬆河的意識。
她慌亂地把袁江槿推到一邊,夾著雙腿,生怕有些東西泄露出來,更加丟人。
“你……你回去吧!這下,還回來了!”
袁江槿慢吞吞爬起,豎起一根手指:“還有一次。”
薑鬆河:……
她真想打開袁江槿的腦子,把那些不解風情的東西揪下來扔掉!
“好好好,那來吧,來!”
她乾脆也不遮掩了,看了看了摸也摸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如此誘人的薑鬆河這樣坦蕩地邀請,袁江槿難以拒絕,她的手已經攥住薑鬆河的腳腕,熾熱的溫度燙得薑鬆河腳趾蜷起。
要來了——
要來了——
袁江槿會不會獸性大發?直接把持不住?
如果她真的要那樣……自己恐怕還是無法把她推開,畢竟她處處都是自己的理想型。
能和她做那些事,也不是不可以。
萬一她什麼都不會,弄疼自己怎麼辦?
無數個亂七八糟的猜測一股腦擠在腦海中,薑鬆河咬著下唇,手指在背後揪緊了床單,緊張又期待的時候。
袁江槿撤開了。
她兀自閉著眼睛等著袁江槿撲上來醬醬釀釀,袁江槿羞澀的音調倉促響起。
“剩下的那次,我……我下次再來,鑰匙……鑰匙我還是拿走了,不許換鎖。”
除了最後四個字滿是哀求,前邊的話皆結巴的不像樣。
薑鬆河腦子一片空白,直到聽到關門聲,才猛然坐起。
走了?
媽的!
薑鬆河咬牙切齒,恨恨抽了兩張紙巾擦乾淨,使勁兒扔在牆上,恨不得把牆砸穿,直接扔她腦袋上!
袁江槿!
我!老娘要是再對你做出這副醜態!我就跟你姓!
好啊好啊好啊,送到嘴邊了你把我晾在這兒?
點火不滅火是吧?
薑鬆河寒著臉鑽進浴室,大冬天寧願衝冷水,最後破滅了那些熱烈的難耐,也潑滅了心軟。
好,你不是進進退退地玩嗎,那你就自己玩吧!
另一邊的袁江槿不知道這些,還在慶幸——幸好忍住了,要不然今晚把兩次都摸過,豈不是以後都沒有接近的理由了?
她看著燈光下的手,觸感仿佛還存在掌心,白淨的臉紅的發亮。
薑鬆河……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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