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還沒醒來,外邊就已經到處都是煙花爆竹的聲音。
阮赴今被吵醒,不悅地縮進紀懷昨懷裡,哼哼著表達自己的不舒服。
紀懷昨朦朧間把她的耳朵遮住,阮赴今總算安分下來。
鐘荷看看時間,八點半了,那母女三人一個都還沒醒,不禁有些納悶兒。
她敲敲阮赴今的門:“今今,快起來吃早飯了,一會兒你大姨一家人還來拜年。”
阮赴今極度不情願地答應一聲,抱著紀懷昨更緊。
她們也不過隻睡了四個小時左右,尤其昨晚折騰得太凶,紀懷昨這會兒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大腿根也酸疼得舒展不開,腰也挺得沒了力氣。
起床實在是痛苦。
“寶貝,有沒有不舒服?”阮赴今蹭著她的下巴問。
紀懷昨咬牙切齒:“下次再這麼不知輕重,我就把你踢下床。”
阮赴今嘿嘿笑,哪還有一點社恐人的樣子,厚臉皮地把人抱住:“你才舍不得呢。”
事實確實如此,紀懷昨歎了口氣:“壞東西。”
“壞東西也是被你慣壞的。”阮赴今推卸責任,然後掙紮起身,把紀懷昨也扶起來,瞧著她僵硬的樣子,總算有了些自責。
“昨晚還說幫你鬆鬆腰的,這下好了,更緊了。”
紀懷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嗔怪地看著她:“你還知道!”
阮赴今先下床,掀開被子的時候,昨晚的輔助工具露出來。
紀懷昨愣住,視線被燙到,迅速扭頭:“你……把它給我收起來!”
阮赴今忍不住笑,笑著笑著,瞧著小紀真惱了,趕忙乖乖收起,塞進箱子最裡邊的口袋,把拉鏈拉上,嚴肅道:“這次看你還會不會自己跑出來!”
紀懷昨簡直拿她沒有丁點辦法,緩慢起身:“裝模作樣!”
兩人先後出了房間,紀懷昨穿著阮赴今給她準備好的純白色高領毛衣,看上去整個人的禁欲氣質再度拉滿。
阮赴今看著她妗雅地坐在餐桌邊,頓時又渴了。
“紀懷昨,幫我把牛奶拿過來。”
鐘荷瞪她一眼:“懶得你,離這麼近自己不會拿啊,什麼都使喚小紀。”
說完這邊,她又看向另一邊:“小紀啊你也彆太慣著她,你看看她過分的!”
紀懷昨好脾氣地笑笑,把牛奶給她遞過去,同時以得意的眼神暗示——
手酸的抬不起來了吧?
阮赴今挑眉,迅速比出一個合攏的剪刀手,一閃而過。
這個手勢對紀懷昨威脅效果十足,鐘荷看不懂她在比畫什麼,嗔她:
“怎麼了這是,還舞上劍了!正好一會兒你大姨來,實在那麼想跳,一會兒給我們表演……”
“不不不,媽,我吃飯,我老老實實吃飯。”
把她治老實了,鐘荷才滿意吃飯。
紀懷昨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吃癟,朝她眨了下眼。
吃過飯,臨近中午,鐘玫果然帶著一家人來拜年。
正月初一,人家帶著笑臉來的,總不好把人再趕出去。
鐘荷把她們讓進屋裡,阮赴今也幫忙倒了茶。
鐘玫進屋就看到紀懷昨正坐在那兒,愣了一秒,趕緊熱情起來。
“哎喲,小紀也在這兒啊!妹妹家過年真熱鬨,這麼多人啊!”
陳嫣依舊是那副自視甚高的姿態,但相較之前收斂了許多,估計是來之前被警告過了。